小冲这回终于明白院长把他分来这里的用意了,原来是人手不够,可惜的是院长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小冲对妇产科来说是个门外汉,他最多只会一些常规的妇检及一些常见病。不过这样正好,应了他进修医生的身份,这会他得乖乖做学生了。齐非儿被分到住院部,他留在了妇科门诊。
“张主任,对于妇产科我真的很陌生,我想是院长弄错了,我应该上手术科才对!”小冲对张芬芳说。
“呵呵,陌生就学吧,技多不压身,对吧?没关系的啦,不是还有我带着你吗?我可不是谁都教的哦,一般人想学还学不到呢!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别叫主任,叫姐吧!”难怪别人说妇产科的女医生都是没脸没皮,这回总算见识了!齐非儿临走时听到张芬芳的话酸酸的想。
小冲收起了在急诊科骄横跋扈的行为方式,开始夹着尾巴做一名学生。尽管如此,他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一棘手的妇科病,使他颜面大失。
张芬芳带着小冲进到办公室,指着她对面的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小冲明白这个位置以后就暂时属于他了。他将在这张看起来结实其实已有三条驻虫的椅子上坐满两个月的时间。
门诊还没有病人来,张芬芳与小冲扯起了家常。不过小冲是当听众的,很少发表意见,不是他不想发表,而是张芬芳一直没完没了的说个没停,问他意见的时候也总是说:…。你说是吗?我说就是了,这事就是怎么的怎么的!根本就不容小冲有半句插话的机会。小冲只能在适当或无可奈何的时候点点头或摇摇头,他本来以为一个早上都要听张清芳唠叨了,已作好艰苦准备的小冲没料到,她说了没几分钟便开始没完没了的上厕所,而且一上就是半个小时。
就在张芬芳又一次上厕所的当下。一个老奶奶手里抱着一个婴孩慌慌张张地疾步走了进来,“医生,快帮我看看吧,我孙女好像来那个了。”老奶奶忍不住地抽噎着,眼睛里浸满泪水,很是焦急与担心,她边说边把婴孩放到了桌子上,打开襁褓,掰起婴孩肉嘟嘟的小腿给小冲看,正如老奶奶所言。
“天啊!不是吧!怎么会这样?”小冲看完后也跟着惊叫了起来,他也相当惊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老奶奶看到妇科门诊里竟然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医生,不禁一呆,可是随即又叫了起来:“是啊,医生,你说怎么会这样?她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啊,千万不能有事儿啊,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列祖列宗。医生,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治好她呀。”
“是啊,真是奇怪了,到底怎么会这样呢?”小冲也奇怪的问,他这是被主任精神折磨了一上午,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医生,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会这样啊?”老奶奶着急的叫道,都快急疯了,还有心情在这里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小冲无辜的叫道,看来是被折磨得不清。
“你是医生啊!”老奶奶提醒道!
“对哦,我是医生啊!”小冲这回才记起了自己的身分,然后停了一下又说:“我也不知道啊!”不是他不乐于助人,也不是他没有医德,是真的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案例,所以毫无头绪。
“天啊,你是医生也不知道!那看来我孙女是撞邪了!”老奶奶开始放声大哭了,还手舞足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