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蛮虬一脸懵逼。
他刚才只看到一条长长的模糊影子。
杨业转头看了眼蛮虬,回过头他发现原地已经没了大蛇的映在。
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杨业道:“是条蛇!”
“蛇?”
“对,老长了!”杨业说,“我刚寻思找个干燥地方呆着,过来踩了两脚,结果猜出一条蛇来……吓老子一跳!”
蛮虬现在也确定刚才看到地黑影好像确实是条蛇的样子……他吁了口气,噗嗤一声仰躺回去,溅起一层水花。
他满不在乎道:“蛇,这破地牢真是无敌了……睡吧,明儿再说!”
三秒钟后,蛮虬的鼾声响起。
杨业一手还在脸颊上没放下来,心里有无数长脖子马奔腾而过……我这还没想好说辞,结果那边已经给这是找个了籍口然后重新睡着。
“嘿!”
杨业嘿笑一声,完事儿原地踩了踩,发现这块还真挺干燥的,就蹲下身子靠住墙壁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均匀。
清晨,地牢内。
蛮虬的酒到最后依然还是没喝成。
一种甲士们看着昨日差点被晒焦了的蛮虬,到了今天早上整个人都肿了一圈,活蹦乱跳的跟众人说话骂人,心里忍不住惊奇。
对今日的暴晒心里莫名多了几分信心。
这下众人对杨业是真心服了,治病的大夫大家不是没有见过,但这么神奇的丹师大家还是第一次见。
杨业呆在一边装高冷,他懒得奉承什么,对别人的奉承也没有什么兴趣。
唯一值得他注意的还是被众甲士、狱卒还有蛮虬踩得一塌糊涂的霉素。
霉素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几乎和地面的泥土融为一体。
在被人看不见的视角里,杨业能看到霉素微微泛着绿色的烟气从每一个无形的脚印中散发出来,随着众甲士的离开,逐渐向整个地牢的空气中扩散。
每一个人都在呼吸,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带动空气,当这个数量大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对流动的空气形成一种大体的趋向,尤其是地牢这种空气十分安静的地底环境。
湿漉漉的兽皮被蛮虬的手下们带走清理了,新换不久的蒿草也开始腐烂发黑,被甲士们清理出去。
此时才显得过分空旷的石室内,杨业盘坐在干净的地方默默计算着时间。
二层中的果然发生了什么杨业无法预知的变化,这一点杨业是从计算的狱卒巡逻时间上看出来的。
地牢内的空间颇大,巡逻守备的地方也很多,人少的情况下,每个时辰巡逻一周的行为就会令他们完全停不下来,所以具体的巡逻时候是分区域的轮班制度。
它怯场时是有时间的,但这个时间并不固定,大多时候,这些守备狱卒两个时辰都不一定会出现在杨业视线中一次。
对狱卒们来说,这是他们工作生活的地方,在这里他们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巡逻外的时间用来找乐子太正常了。
但今天的巡逻警备简直规整的不像话。
有厉害人物在附近盯着吧……杨业不知道是不是整个牢房都陷入了这种情况,但想来没太可能,依照这帮狱卒人渣的德行,能做到这种程度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他们就差把敷衍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差不多了”
杨业收回目光,低声嘟囔了一句。
地牢中似乎出现了点什么事故,引起了些许骚乱,有迅速平息下去。
杨业忽地勾起嘴角,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走廊的尽头。
三二一……杨业默数完毕,走廊尽头今天却没有如期出现的巡逻狱卒。
又等了几秒钟,杨业嘴边的笑容放大,他从容地站起身,抖了抖脏兮兮的衣襟算整理仪容,同时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
随后杨业迈了四步走到牢房门口,手上捏着一枚纤细的铁签,伸手在铁签上拨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