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中想道：“难道前辈的灵识还在此地，是前辈让我看到了一切？”

如果杨业没有猜错的话，山中的巨兽就应该是前辈的那只“无玄海兽”，而方才海兽的暂时消停，也应该是前辈的灵识暂时控制了海兽的意识。

杨业现在虽心存疑问，但也前去了那座石碑。

站在碑前，看到的，同样还是一些看不懂的玄妙符号，不过通过方才数次的影像重放，前辈每次都会念碑前的诗文，杨业早已将其记在心中。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杨业不知为何，却觉得念出此诗文，就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他身后是那只躁动的海兽不断用触手鞭挞着大地，再过不久，五根触手就要齐齐砸向杨业。

但是杨业丝毫不觉慌乱，任凭大地晃动，最终依然默念着碑文。

举向高空的海兽触手，轰向杨业头顶。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杨业将最后一句碑文念出，他的身周一道金光乍现，挡住了海兽的攻击。

杨业仔细一瞧，又似乎不是挡住了海兽的攻击，而是海兽收回了攻击。

杨业的感觉没错，当他念完碑文之时，一道护盾出现在他的身周，杨业站在其中，就像是站在暖阳之下，身体中所有污秽之物，都在这金光照耀之下散去。

金光凝作一团，一道身形缓缓在杨业身侧凝实。

这道身形有些飘忽不定，一会儿是年轻的模样，一会又是中年的模样，又一会儿又成了白发老人的模样。

杨业一眼可以看到身前之人的多种模样。

他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方才，你都看到了吧。”眼前身形不断变换之人开口说道。

这似虚似实，身形变幻不定，看得杨业有些眼花，他半肯定道：“您就是影像中的前辈吧。”

“不错。”眼前之人淡淡回道。

“前辈，我只是想走出山谷，没想打扰您。”杨业带着歉意恭敬地说道。

前辈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你是如何进入了这幻境之中？”

“幻境？”杨业一脸懵懂，“晚辈不知前辈是何意思。”

“哦？”前辈疑问道，“也就是说你是无意间来到此地的？”

杨业也没有迟疑，颔首答道：“是。”

“原来如此……”前辈自言自语道。

“你将手伸出来。”他又吩咐道。

杨业也不知眼前之人是为何意，但应该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