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心底永远也好不了的疤。
再说,世上,哪有不害人的妖。
阿盈和刘念陷入了冷战,与其说是冷战,不如说是她单方面不想见刘念,刘念私下来寻了她好几回,都被她让丫鬟打发了出去。
直到某天早上,前门的小厮拿着一把桃木剑来报,说外面有个男人来找她。
这把桃木剑阿盈认得,她有把一模一样的,那是她离开北川时带来的。
微风正好,身穿道袍的男子靠在司令府门外的梧桐树下,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的脸上,男人眉眼舒展,自带几分骄傲。
他盯着门口,不会儿,就瞧见阿盈穿着红裙的女子从门里冲出来,她头发垂在肩头,贝齿轻咬着唇瓣,正好奇的四处张望。
他忍不住笑出声,声音吸引了阿盈的视线,她先是一怔,然后笑弯了眼。
许多许多年以后,他躺在病床上,回顾着一生的喜悦与悔恨,身边跪着他的小徒弟,小徒弟问他,您还有什么心愿没?
他想了好久,只记得阿盈的脸,记得那天风很暖,花很香,阿盈穿着她最爱的红裙子,像蝴蝶般飞来,接到她的瞬间,他听到她惊喜的唤他的名字:章旸。
这个名字是师祖取得,师祖说,日出为旸。
真好,章旸眯起眼,阳光落在身上,他一伸手,就抱住了他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