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小孩子。”她冷眼着对方,回道。
花茜叹了口气,说:“算了。”
她停了停,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说:“时寒枝,你爸妈吵过架吗?”
“没有。”时寒枝说。
的确没有,尽管他们离婚了,但依旧体面,他们从未红过脸,毕竟都是律师在唇枪舌剑,他们只负责提出要求。
“我爸妈吵架了。”花茜用手指搅着水池里的清水,心不在焉地说:“吵得很凶。”
“我妈说,她当初就不应该把我生下来。”
时寒枝眼皮也没有抬,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花茜从镜子里看到对方毫无波澜的一张脸,无奈地笑了起来,她叹气道:“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说不定还嫌我烦。”
“我只是……不知道跟谁说罢了。”花茜抽出纸巾来擦干净脸上的水珠,说:“好了,走吧。”
时寒枝却拉住她的衣角,看着她的脸,道:“没擦干净。”
花茜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看,是有一点淡淡的痕迹,她笑道:“你眼睛还挺尖。”
“低头,我给你洗。”时寒枝把她拉过来,说。
她挽起衬衫的袖子,接了一捧水在手上,潺潺的水声里,花茜感受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她的手指简直和水温一样冰凉,贴在自己的脸上,小力的摩擦着,渐渐的,那一块皮肤也热了起来,红晕一直蔓延到花茜耳朵边。
“好了。”
听到时寒枝的话,花茜抬头看了看镜子,忽然看见镜子里面的她面色疲惫,仿佛在人间蹉跎了好多年,满头白发,松弛的皮肤垂下来,遍生黄斑。
花茜惊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汗淋淋。
这是梦。她苏醒后回忆起来,却发现能想起来的只有时寒枝的只片残影,她高高在上,轻蔑的看着她。
自从那天以后,花茜就搬出了时寒枝家,她已经彻底忘了时寒枝把那栋别墅允诺给她的事了,只想快点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她还害怕听了时寒枝的话,鬼迷心窍把这个孩子留下。
梦里的事情半真半假,她的确和同学一起打扑克被教导主任逮住了,也确实遇到了时寒枝,但她们仅仅是擦肩而过,或许时寒枝根本没有认出她来。
花茜父母吵架也是真的,那段时间他们生意不顺,每天都在吵架,但花茜的妈妈并没有对花茜说过这样的话,这不过是她心里的想法罢了。
花茜起身,厨房没有热水了,她干脆倒了杯冷水,小口小口啜着,她顺便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空气流进来。窗外,夜空中残星两三粒,弦月一勾,缀在妖异的紫夜里,花茜看了一眼,恍惚之间,如在噩梦中。
?
理性讨论,不要吵架,和谐评论区,从我做起。
以及:这是花茜的玛丽苏文。
且:虐吗?
最后:本来想码肉章,但太困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