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诱人只是一种幻觉。
卡斯是更专业的调查员,比我更适合从事侦探工作,大多数时候,他的头脑冷静得像一磅冰块。他比我善于寻找线索,而且他是个非常强大的巫师,如果遇到剥皮行者的是他,他一定有更好的表现。最重要的是,他是监察人,他可能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人,可能看到过案发现场,知道更多细节。但真正的凶手会希望更多人被卷进来,如果卡斯也因为包庇西林而被议会追究责任,那个叛徒会很高兴的。因为我犯过的错误,卡斯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他再因为我而遇到危险,我不确定他还有没有被复活的机会。
我还有一个伤员要照顾,如果我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思想上,有个人的身体就要招苍蝇了。
“是卡斯吗?”西林问。
“是他。”
“他总是关心别人,很少照顾自己。你认识他的时间比我久,你觉得呢?”
我点点头。
“在你回来之前,电话响了三次。”
“你觉得都是他吗?”
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才是他多年的同学,我认识他的时间不如你一半多。”
“但他复活以后,我觉得他有点不一样。”
他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不一样,我相信你会有所体会。”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聊了什么?有没有说我来找你?”
“放松――”
“我没紧张。”他立刻说。
“好吧,你没紧张,只是冷得发抖,即使是仲夏夜,你也冷。”
他怒视着我。“即使是华氏九十度,你的幽默方式也让我感觉寒冷。”
我告诉他关于那个剥皮行者的事。
他哆嗦了一下。“这次我真的冷。”
我又把提姆和阿西里的事告诉了他。
他疲惫的摇了摇头。“这就是监察人的工作,我们不鼓励业余爱好者像监察人那样工作是有原因的。”
我拿了一盆蒸馏水和抗菌皂,开始清洗他的左臂。“是的,很好,我没有看到任何监察人在做什么。”
“监察人在东躲西藏,最后好心的女巫把他藏起来了,那个女巫也是议会成员,属于专业人士。”
“我就在那里,如果他们没有来帮助的话,我现在已经死了,你也活不了。”
“然后你需要支援,你不应该把羊羔扔给狼来帮你。”
“好主意。”我说着,拿出那袋盐水,把它从我挂在床上方墙上钩子上挂下来。我确保输液管已经装好,并挤出气泡。“我不够专业,还不是监察人。”
西林嘀咕一声,闭上了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他又睡着了,但他只是在思考。“它一定是跟我一起来的。”
“嗯?”
“那个剥皮行者,当我逃亡的时候,我选择了一条路,我是做火车来水牛城的,当我的足迹出现在它的领土上,它一定能找到我。”
“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跟踪一个受伤的巫师?因为它们可以通过吃掉从业者的精华而变得更强大,它知道我受伤严重,吃我很简单。”
“它吃魔法?”
西林点点头。“我的老师告诉我,那个地方的剥皮行者在南北战争时代加强了它的力量。它对普通人不感兴趣,大多数从业者对它来说也不算什么,我的魔法和你的魔法才是它真正想要的。”
我拿起一根橡皮管缠在他的上臂上,等着他肘部弯曲处的血管鼓起来。“这似乎是一次不可能的遭遇,你对它的了解应该多到能够避开它的领地。”
他摇了摇头。“我还不够了解,我以为无论陷害我的是谁,也不会追到蒙哥马利。剥皮行者只能居住在自己的领地上,它们不能离开西南部。”
“聪明,谁会在夏天去那里呢?那个剥皮行者不能一直在这里,必须回到自己的领地去,对吗?”
他点点头。“它离开得越久,消耗的能量就越大,它在要想再来,短时间内应该不行了。”
我把针刺进他的胳膊。“它在这里已经呆多久了?”
“够长时间了。”
我错过了静脉,他退缩了一下,我不得不再尝试一次。
“那它应该不会在我们徘徊太久。”我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又一次的错过了静脉。
“把那个给我。”他说,他拿起针,自己顺利的刺了进去,只尝试一次就成功了。
我想任何人在经历几年的战争中都能学会一些东西。
我用胶带把针缠好,把导管接上。问照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我确信他已经睡着了,然后关上了门,我自己也很累了。
“我不是专业护理人士,但我得信守诺言,我尽可能吧。”我暗自叹息。
我翻开了电话本,拿起电话,开始给那些那些可能有帮助的联系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