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行者吞下手指。“不打算。”它说。它的声音很奇怪,就像好几个不同的生物在说话,可能这就是它原本的声音。
它在说话的时候平静的折断了吸血鬼女孩的手臂。
“我要把你的碎块分散到世界上每个国家。”加尔文平静的说。
剥皮行者笑了,那是一种很可怕的声音。“我不会在意细菌的恶言恶语,即使是在你的权力核心,你也阻挡不了我,你的战士被杀,你的同类已经倒下了。即使是那些愚蠢的觊觎权位的人来拜访你家也不能阻挡我。”
加尔文收拢着力量,随着一声咒语,一个暗红色的椭圆形球体飞向剥皮行者。剥皮行者轻易的挡住加尔文的魔法,将之击溃,四散开了的小股能量落在地上,烧出一个个小洞。
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重新振作起来。加尔文一直没有看我,虽然他不看我,但我知道他有注意我。我没有时间去收集召唤术的能量,早在攻击成为事实之前,剥皮行者就能感觉到我在做这件事。
幸运的是,我早已为这种意外事件做好了准备。
我戴在两个明亮的银戒,每个手的中指都有一个,它们有两个用途。戒指还算沉重,而且它们有棱有角的,如果我要打某个人的话,把它们当成铜拳环的仿制品还算不错。它们储存着动能,可以让我出拳更快更重,但我戴它们的主要目的是在我每次移动一只手臂是储存一点动能。我需要花一段时间来给它们充能,当它们都充满了能量后,我可以立即精确的释放储存在每个戒指里的动能。通常一枚戒指一天的能量可以击倒一个成年人,并在这个过程中让他的一两根肋骨差不多骨折,而我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用它们了,着意味着我每只手都有十多倍的力量。
加尔文算不上友好的盟友,我不需要费心去给他保存任何东西,我一直想给他的房子砸坏几面墙。我只要举起我的拳头,对着那个剥皮行者释放出一股动能。与此同时,加尔文念叨着某种古代语言,大概是邀请一些拥有凶猛个性战争精神降临到自己身上。他向前一扑,弯刀在旋转,准备向剥皮行者发起攻击。我也在准备发起攻击,想分散剥皮行者的注意力。
剥皮行者抬起了一只爪子,摆出一个简单的防御姿势,让一股本该把它撞到窗外的力量像照到镜子上的光反射回去,然后撞到加尔文。
加尔文发出一声尖叫,就像有一辆超速行驶的汽车撞到他身上,把他撞了回起,然后把他压在仍在我身后堆积如山的废墟上。
那个剥皮行者咧嘴笑着,发出兽性的咆哮。“休息,细菌,休息。”
加尔文用手臂撑着坐起来,灰白色的眼睛盯着剥皮行者,咬牙切齿的低吼着。
我站在那里盯着那个剥皮行者。这很困难,我不得不靠墙来保持平衡,然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墙,直到我剥皮行者和加尔文之间。我转身正视它。
“好吧。”我说。“怎么办?”
“什么?”剥皮行者咆哮道。
“你不是来杀我的,”我说。“如果是,你早就就那么做了。”
“噢,千真万确。”它说,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喜悦。
“你不必幸灾乐祸,你这个混蛋。”我低声说。“你一定想谈谈。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想说的话呢”
剥皮行者打量着我,漫不经心地从那个失去知觉的吸血鬼身上咬下一根手指,慢慢地咀嚼着,发出一些真正令人不安的声音,然后咽了下去。“你可以和我交换。”
我皱起了眉头。“交易”
剥皮行者又笑了,用一只爪子从脖子上扯下什么东西。然后它抓住了那个东西,把它扔给了我。我抓住了它。那是一块有纹身的皮肤,是格雷文前臂上的。
“交易。”剥皮行者说。“古铁雷斯的格雷文,换那个注定要死的战士。”
我盯着那东西。所以它也想要西林。“假设我叫你滚开呢?”
“我将不再有玩耍的心情,”它说。“我来找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的骨血,杀了你的朋友,杀了你的动物。我要把你家里的花和你地里的树都杀掉。无论你的名字是什么,我都会去拜访那个管理死亡的神,以至于你的名字只有在恐怖传说中被记住,流传于被诅咒的故事中。”
我信了。
没有反驳的妙语脱口而出。鉴于我所看到的剥皮行者的力量,我不得不在威胁表上给它打了五星。
“并和你说。”它的目光转向了加尔文。“如果女巫不服从,我也会把你拜访。我会像今天一样轻松的做每一件事。这样做会给我带来强烈的快乐。”
加尔文白的眼睛盯着那个剥皮行者,他的表情充满了仇恨。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小动物?”
“我明白。”
剥皮行者笑容顿时展开了。“如果明天日落之前,你还没有把那名在劫难逃的战士交给我,我就开始找他。”
“可能要花更多的时间,”我说。
“看在你的份上,虚伪的行善者,但愿不是这样。”它漫不经心地把失去知觉的吸血鬼从它身边踢开,她落在玛德弥亚身上。“你可以通过他的语音设备找到我,”剥皮行者说。
然后,它轻快地从天花板上的一个洞里跳了起来,消失了。
我靠在墙上,几乎摔倒。
“格雷文。”我低声说。
一个属于他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