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大概需要缝三针,阿斯罗尽他所能地旋转着做这些事情,这让卡罗尔不停的战栗。然后他又清理了一下伤口,用一块小垫子盖上,切成合适的大小,用医用胶带贴在伤口周围的皮肤上。
“瞧,你会好的。”
我们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客厅沙发上。
“我没那么娇气。”卡罗尔说。
“但你没那么顽强。”
她向我点点头。“我还能走,如果你觉得我不能再帮你了,那我就要有话说了。”她平静的说。做了一个手势,悄悄的关上了客厅和卧室间的门,把西林挡在了谈话之外。
“说什么?”
“就在刚刚,我想到了一些问题。”卡罗尔说。“如果那个叛徒想让议会自相残杀,最好的事情就是迫使他们中的一个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比如强迫西林杀了竹下见藤。”
“虽然我比你聪明,比你年长,比你早干调查工作好几年,而你第一次参与调查,但我从来没想到过这点,你却能想到。”
“让我先忽略你的讽刺。然后我就想,利用这种影响力的最好的办法不是用在西林身上,而是那些想要追杀他的人身上。”
“你是否知道操控他这种巫师的思想和意志有多困难吗?”
“我不知道,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说。“拿你为例,你参加黑暗葬礼是因为你被控制了,你没有主观恶意,所以你是可饶恕的。他没有被控制,却杀了竹下见藤,有观恶意,不可饶恕。你不会让一个人变成一个疯狂的杀人犯,你可以推动那些追杀西林的人,让他们觉得并希望西林是个杀人犯。”
我眯起了眼睛。这是一个有趣的新思路。“比如?”
“如果一个人天生容易生气,容易吵架,你就会格外注意他们性格中的这一部分。你给予它比没有干预时更大的重要性。如果有人倾向于在政治上操纵以利用某种情况,你要把这一点放在他们个性的前面。如果有人怀恨在心,你就应该在他们的思想和情感中,让他们注意到这点,让他们采取行动。”
我想了一会儿。
“我是这样做的。”卡罗尔低声说,垂下了眼睛。
我看了看她,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总是她年纪小、不成熟、没有足够的智慧。在这一刻之前,我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成为一个非常可怕的思想家。
我发现自己在苦笑,谁给了我震撼心灵的一击?
“也许吧。”我最后说。“这无疑会是一件很难证明的事。”
“是的。如果我说对了,有人成为了目标。”
“我快没时间了。”我说。“监察人最多在几个小时内就会知道西林在水牛城,他们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我们要做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希望你站得越远越好。我不能冒险让你跟我一起掉下来。因为我救了西林,格雷文可能会死,剥皮行者可能会杀了我。如果我救不了西林,议会会杀了我,如果你离我太近,可能也会杀了你。如果是后者,你可能会有想不到的麻烦,甚至更多的人将会死去。”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所以,我要尽我所能的救他。”
她头也不抬的点点头。
“在你做出选择之前,我有义务让你知道我们失败的代价。或者你现在就走。”
“走?”
“走。”我说。“快跑,然后假装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见鬼,看来我无论如何都要被杀了。也许还有西林。在这种情况下,事情会发展到地狱,但监察人们会很忙,不会去追你,也许不会注意到你。”
她抬头看着我。“我跟你去,这是正确的事。每个人都会死的,当问死的时候,我不想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耻。我会在你身边,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去参加圣所的祈祷仪式。”
她瞪大眼睛。“你说那样很危险,只有傻瓜才会尝试那么危险的事。”
“当那小子出现在我门口时,但凡我要聪明一点,我就不会帮他。”
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西林,因为之前站起来开枪的疲惫,以及我给他的止痛药的镇静作用,他从来没有动过。的我们谈话的时候没有,把他背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我们得一起努力才能把西林弄到楼下,然后我把他丢进车里。
我回公寓喝点水,我一进屋,短筒靴就从书架上跳下来,懒洋洋的趴在我脚边。
我蹲下来,挠了挠猫的耳朵。“乖男孩,我当然没有忘记你了,食物和水都够,有人照顾你。”
他给了我一个难以捉摸的眼神,说也许他愿意,也许他不愿意。短筒靴是一只猫,猫一般认为宇宙有义务根据需要提供住所、食物和娱乐。我认为短筒靴认为计划未来是有失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