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倾鸾不说话了,下次接这种要命的单子他必须得加个条件了,智商低于120的不要。尤然这货是场意外,他的失智或许有自已当初的失误在里边,但这货之前的智商一定也高不到哪里去!
被徐倾鸾这么一搞,尤然冷静了下来,他仅存的那么点智商让他心里没有立即否认掉云瀚海,他这么想时,那人又凑了过来,这一次,他的吻炽热又温柔,还带着点事后的温存,同时也让尤然感受到了他另一处的热度。
“……”尤然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你……”尤然推了推身上的人,没推动。
云瀚海认真道:“只要你答应做本王的女人,本王定不会亏待你。”他不确定自己的心意是怎样的,但他确确实实一见着眼前的人便开始冲动起来,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他从没打算压抑自己,他本来就是个追随本心的人。
“好啊。”尤然想都没想。
云瀚海反而愣了愣,随即道:“前提是,你必须忘了那狗皇帝。”
尤然面上有了几分为难,“我尽力。”他总不能真忘了自己吧?
云瀚海竟觉得松了口气。
他继续往尤然身上压,尤然却拦住了他到处乱摸的咸猪手,乖巧怡人地望着他,“我有点点饿。”
本来有点不高兴的云瀚海心中一软,几乎是立刻便起了身,道,“本王这就让人备晚膳。”
尤然在床上没有动,只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
可以睡在本就属于自己的床上,尤然心里是狂喜的,他甚至觉得,过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坐在自己的龙椅上了。
当他站在金銮殿看着龙椅上的云瀚海时,尤然越想越觉得可行!
他现在就担心一点,他每日都跟云瀚海睡在一张床上,每次亲热到快要不可收拾之时他都得找借口挡下来,每一次云瀚海看他时的脸色都好似要将他踹下床去,来姨妈这个借口可能用不上多长时间就会露馅了。
每当被底下那群言官吵的头痛时,云瀚海总要看尤然几眼,这小家伙虽然什么也不会,却刚好能治他的偏头痛。
那老言官还在喋喋不休:“……再者……王爷虽作为摄政王把持着朝政,但王爷终究是王爷,上朝时应立于龙椅下方才是!”
激进党立刻跳出来反驳:“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如今帝位空悬,摄政王将先帝留下的烂摊子处理的干干净净,先帝在位五年期间的政绩甚至比不上摄政王在位十几天,摄政王登基乃天下众望所归!”
“皇上没还死,你们岂敢称他先帝!”
云瀚海的能力连内阁的几个老人都不得不服,这几日在朝堂上也没再那么针锋相对,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却膈应的很。大多数老臣们并不是无法接受另立新帝,而是无法接受新帝不姓周,他们数百年来都侍奉着这个姓氏,换掉姓氏那便是大逆不道!他们是大周的臣子也是周氏的朝臣,周建营不行可以换,但大周国的皇帝必须姓周,这是他们心中的道,也是他们心中的忠。
“老臣不管摄政王是否登基何时登基,王爷就是王爷,皇上就是皇上,王爷不能越俎代庖坐在本属于皇帝的位置上!”李阁老被气吐暂时血倒下了,但内阁老臣不只他一个。
“那就赶紧让礼部准备登基事宜!”
“不行!”礼部的人又站出来道:“异姓王的存在本就违背礼制,除非有皇上的退位诏书,否则登基一事休要再提!”
“周氏已无帝王之位的合适人选,难道你们想要再立第二个周建营吗?可悲可叹!我大周竟是要亡在你们这群老匹夫手里!”
“你放肆!”那老人家气的发抖,“你们……”
尤然看不下去了,大周国的家底都被周建营这货给败光了,灾荒四起土匪遍地,此时此刻有个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并且有能力带着他们力挽狂澜,他们还有啥可说的。此时不商议如何安顿灾民镇压土匪的事也就罢了,居然揪着皇位的事一直吵,有人为皇上鸣不平,尤然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但看到云瀚海被一群言官“围攻”,他莫名地有些心疼。
好不容易下了朝,尤然凑过去问云瀚海,脸上是少有的正色:“如果他们一直不同意,你是不是就坐不成这皇位了?”
看着尤然那张毫不掩饰的担忧的脸,云瀚海的心情莫名一好,“你希望本王做皇帝吗?”
尤然认真想了想,点了点头。他之前想当皇帝纯粹是想享一享皇帝的福,后宫佳丽三千啦,被人无微不至地伺候啦等等。他的心态属于那种,做不成皇帝就要跳脚,真让他来做他可能就不愿意了。而且今日一见,他算是见识到了朝堂上的厉害了,云瀚海还没做皇帝就被喷成了这样,那当初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周建营岂不是每天都在被言官喷?毕竟言官官职虽然不高,他们却有着可以直接“教育”皇帝的权利,只要皇上那里有一点儿错处,他们就恨不得揪着那点事写他个三五千字的论文。
言官言官,顾名思义就是一天天啥事也不干,只要叫他挑到刺儿就立马开始写折子,美名其曰劝谏,可战场上动的是真刀真枪,他们打的是口水仗。
“本王迟早会名正言顺地坐在这个位置上,”殿内只余下几个宫女太监,没了别人,云瀚海便将尤然拉到自己的腿上,两人一同坐在龙椅上。
“那群老顽固虽不好对付,却并不是没办法对付,他们想等逃走的狗皇帝东山再起,殊不知只要那狗皇帝现身,本王便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尤然虎躯一震,小心翼翼地问:“如果他一直不出现呢?”
“那就只能当他死了,本王也还是有办法,他们想耗着那就耗着,到时候就是他们求着本王登基了。”云瀚海说罢便将人按倒在龙椅上吻了个酣畅淋漓。
尤然这次没有挣扎,他恍惚间想,云瀚海虽看上去像个杀人不眨眼的暴戾之徒,但他骨子却里是个温柔明事理的男人。从古至今,没有哪个叛军入城不杀前朝官员的,但他却肯给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机会,他对于那些对大周国来说劳苦功高矜矜业业的老臣十分有耐心,不仅仅因为他看重能人,也因为他们曾经共同效忠过大周,不同的是,云瀚海悬崖勒马,那些老臣们却固执地想要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