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段之时,姚东京问过段西安他的名字,想来也是不认得他的,大概只以为他是段氏的某个高管而已,绝对猜想不到他正是段氏的独子。
所以当他以“段西安”的名义邀请她参加生日宴会时,她才会毫不留情地拒绝。
现在站在他的面前,想必一切真相大白。姚东京不惊讶、不诧异,甚至没有疑问。段西安望着她平淡的面容,猜不透她是因为不感兴趣还是将惊异掩藏得好。
可这两种原因,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心生不虞。
这样的姚东京站在沈孙义身旁,让他有一种这两个人很相像的感觉。人说男女相处久了,会生出夫妻相来,性格、脾气、习性会越来越近。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所以心里生气。
段西安脑中思绪千回百转,段西安妈妈在一旁看着着急,沈孙义主动打了招呼,又贺了喜,自己儿子却一声不吭,只盯着人家看,显得很不懂礼仪。
妈妈笑了笑,急忙接口:“谢谢谢谢,谢谢你们能来。”
姚东京没开口,沈孙义又接了话茬:“应该的,带了一份薄礼,也不知寿星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我家儿子不挑剔的。”
妈妈一边笑着应酬,一边瞥眼看段西安,他光是站着不言语,急得她恨不得在他屁股上拧一把。
好似是感应到妈妈的着急,段西安终于哼笑一声,道:“沈家出手阔绰,怎么会是薄礼。大家都说沈家孙义品味好、眼光好,送来的礼物一定既昂贵又风雅。”
段西安妈妈听了这话特别高兴,自己的儿子真是太会说话了。
哪知道,那高兴劲还没过,段西安补充:“不过,不管多昂贵,多风雅,我肯定是不喜欢的。”
闻言,沈孙义依旧面色如常,并且笑容更盛:“尽管不喜欢,也请你收下我的贺礼吧,这仅是我的一片心意。”
“我为什么要收下你的心意?”段西安笑道。
段西安说话越来越呛,太不靠谱了。段西安妈妈只好再出来打圆场:“当然收下,哈哈哈,今天来者不拒。”说着,伸手在儿子屁股上拧了一把。
沈孙义毫不在意,风度翩翩:“只要今天的寿星开心就好,其他无妨。”他看了看姚东京,道:“说起来也真有缘,东京今年也是25,生日就在前一天,你们两人是前脚和后脚。”
姚东京抿唇笑:“是啊,我刚好比西安大一天。这样是不是算姐姐啦?”
段西安一听脸色更差,他妈妈没给他说话机会:“算算算,大一天也是大,你就是他姐姐。”
他们这边几个人聊得火热,段西安是寿星,是今晚的主角,对面站着沈孙义。都是很有分量的人物,周围立马有人围上来,想凑个热闹。
宗以文远远就看见段西安了,他刚要朝段西安走去,就被身旁的罗伊娜拦了下来。她扯着他的衣摆,眼睛却望着前方:“别动。喏,你看,有好戏上场了。”
宗以文顺着罗伊娜的目光看过去,安在音正踱着优雅的步子朝那边走去。
他从前听罗伊娜说过,安在音貌似是沈孙义的追崇者,为了沈孙义,把自家酒庄的生意打包好,一股脑送到沈家。为情为爱疯狂起来的女人,也真是没有理智。
“那又如何,沈孙义不外乎两种表现:第一拒绝;第二接受。这算什么好戏?”宗以文不解。
罗伊娜哼了一声:“沈孙义未婚妻就站在他边上,三角恋还不是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