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继续道:“虽然周易林不从政,但在沪上还没人敢不给他面子,能和他搭上线,并让他亲自下来迎接的,不是和他有大生意来往,就是身份地位比他更高的人。
不论是哪一种,咱们都惹不起,不敢惹。
阿阳,以后招惹的人时候,要擦亮你的眼睛,沪上这地儿可不是咱们老家那疙瘩,在这里要处处小心。
不然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咱们都会完蛋,明白吗?”
张阳闻言,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哥,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那个人说了他有钱,他会赔我车的,这样,我不找他麻烦,我去把车钱要回来,可以吧?”
“啪!你可真是头猪。”听到这话,张海气得一巴掌扇在张阳脸上。
“哥,你打我……”
“老子打你怎么了,不打你,你怎么能醒悟?”张海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二十七八的人,整天除了和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打牌玩女人以外,你还能干点什么?
别瞪我,我打你是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人家砸了你的车,还说要赔你的钱,你觉得他安了好心吗?
既然敢砸你的车,那就不怕得罪你,如果这个时候你再去要了他的钱,那这个梁子就已经彻底结下了。
到时候,那就不仅仅是一辆车的问题了,很有可能弄你这个人。
这么明显的圈套,你居然看不出来吗?
蠢货!”
听完大哥的一席话后,张阳瞳孔一缩,身躯控制不住地抖了几下。
是啊,大哥说得对,太对了。
刚才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想到这茬。
那个帅得不像话的家伙,既然和周易林认识,还让周易林那么热情地对待,很明显身份不低,说不定就是哪家的公子哥。
这些公子哥的脾气最乖张了。
想想江博那不按常理的出牌,再想想他当时有恃无恐的表情。
张阳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当时绝对是在故意给自己挖坑,一旦自己去要了钱,那就彻底得罪他了,以他那乖戾的脾气,很有可能把自己往死里整。
想到这里,张阳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吞咽着唾液,差点吓哭了。
“哥,幸好今天你在,要不是你及时提醒我,我肯定就完了,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张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的损失,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吧,以后别去招惹这人了。”
“不去了,我以后看到他一定绕道走。”张阳连忙点头。
这种老银币,他以后碰到了,有多远躲多远。
江博这边,本来都还等着张阳来问自己要钱,然后打350万给他,作为砸车之后的赔偿费的。
可让江博无奈的是,那货一直没来,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包厢里。
江博和周易林推杯换盏,交谈甚欢。
从聊天中,江博也知道了周易林的现状。
实际上,这家中润医药公司,只是他产业的一部分,除了这家公司以外,他还有一些别的产业。
这次之所以这么仓促地把公司卖给江博,也是因为他急着用钱去发展另一部分产业。
当然,具体是什么产业,周易林也并没有告诉他,交浅言深是种忌讳,两人在酒局中谈论最多的,实际上还是国家大事和国际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