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含下身旁娇妻喂过来的汤汁,席伟铭勾着一脸满足的笑咽进了喉咙里。
许是觉得够了,当冉染手里的汤匙再次喂过来的时候,他伸手揉了揉有些微胀的眼角,摇头挡掉了已经送到他唇边的汤汁,“不喝了,喝多了腻得慌。”
说完,他便小心翼翼的夺过她手里的汤匙连同她手里的瓷碗一起拿起搁到了茶几上,转身便执起她的一只手攥紧了掌心里,另一只手则很自然地从她身后绕过去抱住她的肩膀将温婉可人的她顺势搂进怀里。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笑着问她,“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冉儿一定累坏了吧?等挽枫回来我们打过招呼之后,看是你想住在这里还是想回半山的别墅,我都随你”
冉染安安静静的任由席伟铭这样搂着自己,本来她想摇头回答说自己不累的,可是却突然从席伟铭口里听到了的那个让她无所适从的名字时,她的眼睛里倏然间便划过一抹无言的忧伤,只是她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不让身旁的席伟铭看出任何的破绽来。
虽然知道选择了跟席伟铭在一起,就不可避免的要经常与某个人碰面,从他这个做父亲的口里听到儿子的名字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三年了,她还是不习惯。
每每一听到席伟铭在她面前提起席挽枫这三个字,冉染都觉得像是有刀子在划自己的肉,那种切肤的疼痛,她想她这辈子是摆脱不了了,谁让她欠了席挽枫那么多,她想他对她的恨怕是一辈子也消除不了了。
见她不回答,席伟铭深幽的眸微微黯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便若无其事的笑了起来,转而将话题扯到还在国外的女儿身上,他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下去,“怎么才离开一天,我就这么想瞳瞳那丫头。”
低头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席伟铭接着又是一阵笑,“现在那边是晚上,瞳瞳肯定睡了吧,我真想打个电话给她听听她依依呀呀的声音。”
提到女儿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慈祥又充满父爱,这些冉染都看在眼里。
她感激的往席伟铭怀里钻了钻,虽然其实她一点都不想来到这里,甚至此刻也一刻都不想多呆下去,毕竟一抬眼一低头,这屋子到处都是和那个人曾经的美好回忆,置身在这里,还是和他的父亲如此亲密的依偎着,老实说她真的觉得像是在遭受酷刑一样。
可是父亲挂念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一下飞机就直奔这里,这份心情她能理解。
席伟铭虽然没有给她确定的名分,但是这几年她独享着他的荣宠,去哪里都带着她,更是在公开场合大方承认他们的关系,她很感动但是也觉得很无奈。
她想,他一定恨死她了吧,甩了他不说还跟他父亲搞在一起,甚至还抢走了他母亲的一切,像她这么坏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恨她厌恶她呢。
敛下眸子里的异样和无奈,冉染苦笑着把脸轻靠在席伟铭的胸膛上,她抬起头冲他淡淡的笑了笑,既然选择了跟他,她就不想再去管别人怎么看她了,“是啊,瞳瞳她肯定睡了,我们晚上再给她打电话吧。”q8nw。
想起他刚刚的问话,冉染怕自己没回答他会导致他多想,她赶紧装出一副没听到的样子,给两个人都找了个台阶下,“伟铭,我刚刚在想瞳瞳的事情就没在意你说什么。你刚刚问我什么,再问一遍,我没太听清楚。”
席伟铭知道她是故意找借口想给他也给她自己一个台阶下,他也不拆穿她,只是将她往怀里紧了几分,摇头笑道,“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