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喊道:“请皇上裁决,微臣等没有异议。”
“哼...就知道你们一个个也说不出什么来,罢了罢了,就依漓王妃所说,将陈家,给朕抄了,该抓的抓,该卖的卖,退朝!”说完,挥了挥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其他大人纷纷跪安,退了出去,御林军的人也走进来,将趴在地上的人狠狠的拖了出去,丝毫没将他当人看,看到这里,紫悠突然感觉到,这人,一念之差真成千古之恨!
当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紫悠方才发现大堂之上还站着两个人,分别是荣亲王与福将军,她微微一笑,看向福将军:“将军是否有话要说?”
福尔康瞥了荣亲王一眼,发现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有些无奈的看向紫悠:“不知漓王妃,这金牌令箭从何而得?”若不是早就知道小燕子没死,怕是此时他也不会如此的淡定,可怜的永琪,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得到燕子的原谅,这条路真的是坎坷不平啊!
“我想刚刚在朝堂之上,本王妃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难不成还要再重复一遍?”紫悠唇角笑意依旧,可是却不曾到达眼底。
“那块金牌,是随着她一起坠落悬崖的,你又是怎么得到的?”一道森冷的声音在紫悠身边响起,紫悠这才转过身看向来人,漆黑如墨的眸底缓缓的划出一缕冰冷,她站起身,将眼神凑近荣亲王,声音平静的说道:“我们是怎么得到的?呵呵...荣亲王不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吗?谁告诉你,她是跌落悬崖的?你的荣王妃吗?还是你们皇室中人?一块金牌都可以让你如此的惴惴不安,那么,你看到我的容貌之后,又会有何反应呢?”
紫悠冷笑一声后,当着两人的面,缓缓的揭下了覆在脸上的面具,顿时倾国之颜暴露在空气之中,而看到此容颜的荣亲王以及福尔康,忍不住倒退两步,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你是?”尔康这才想起小燕子曾经提到的女儿,难道,她就是小燕子的女儿?怪不得,怪不得她今日会来此地,原来是来复仇的。直到这个时刻,他才怜悯的看了永琪一眼,“一切,都要大白真相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你也该熬到头了,可是永琪...你的这条路,怕是走的不平顺啊!”
“燕儿?燕儿是你吗?”永琪近乎疯狂的抓起紫悠的双臂,漆黑的眸子闪烁着不可思议?震惊?还是惊喜?
紫悠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他的拽扯,神色隐晦而深沉的道:“燕儿??你的燕儿早在十八年前便已经死了,不是吗?你现在叫的燕儿,又是谁呢?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我是水紫悠,圣水山庄大小姐水紫悠,不是你所谓的燕儿!”
“对,你不是燕儿,燕儿她已经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永琪悲从心来,俊美的容颜上瞬间爬满了悔意,一路喃喃自语的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尔康见状,实属不忍,脸上劝道:“永琪,你别这样,你且看看清楚,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呢?”
一句话倏然如醍醐灌顶般,顿时让永琪神智骤然清明了许多,他抬起眼,定定的看向紫悠:“你...你多大了?”
“多大?你的女儿多大,我就有多大。”紫悠带着讽刺的声音,从他耳旁飘过,她的脸庞上讽意也更甚了。
“你...难道你是南儿?你母妃她没有死?你是我的女儿南儿?”永琪略显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惊喜,他略带紧张的抓着紫悠的衣袖,颤抖着双唇,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她。
“女儿?别,您千万别乱认亲戚,我的父亲目前只有一个,将来也只会有一个,你有那个资格吗?哥,咱们走。”话落,实在不想再开口,拉着萧骁的衣袖就要往前走,却不料,一道尖锐的鸭嗓音在此刻响起:“漓王妃且留步,还好,还好您没走,皇上传您去御书房呢?咦?荣亲王、福将军也没走啊?奴才赶来的真是时候,既然大家都在,那边随咱家去一趟御书房吧?皇上正等着各位呢!”
紫悠敛了敛眉看向萧骁,萧骁点点头:“去吧,不是来做了断的吗?别意气用事。”
紫悠颇为哀怨的瞪了他一眼:“不行,你必须随我一起去,这帮人,我看着就心烦。”
“敢情我就不心烦了?”萧骁苦笑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走吧,既然随你来了,自然要一起走。”
紫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前扯着萧骁的手臂吗,两人旁若无人的往御书房走去,留下笑容瞬间凝固,瞪大牛眼,如同雕塑般立在门口,嘴巴张的大大,仿佛见了鬼怪似的总领太监,他结巴着看向福尔康:“将,将军,刚刚的...是漓王妃吗?怎么衣服一样,脸不一样了?”
福尔康剑眉微敛,轻叹了一口气:“去御书房吧,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说完,扯着一脸颓废的永琪朝御书房走去。
当一身红衣的水紫悠出现在御书房之时,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你...你是谁?”待看清紫悠的容貌之后,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嫂嫂?皇嫂?是你吗?皇嫂?”
紫悠抬眼望望天,忍不住打断了皇上的话,“皇上,您看看清楚,我是墨王妃,不是你什么皇嫂,本王妃可没兴趣占您的便宜!”
“什么?你...你的脸?”皇上猛然一颤,僵着脸,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了,这张脸,他不会认错的,与记忆中皇嫂的模样简直没有差别,可是,为什么会与这个女人有关系呢?怎么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她的脸就变成这样了?
“易容呗,就这么简单,我是圣水山庄的大小姐水紫悠,箫剑是我的舅舅。”紫悠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她这样一讲,似乎很清楚了吧?
“箫剑是你的舅舅?那...那你的娘亲岂不是,岂不是...。”皇上结巴了半天,也不该说出心中的猜测,毕竟,他的皇嫂的确已经死了啊...
“没错,我是她的女儿,这也是我为何会送来证据的原因。而你叫我来,不也是想要问一问关于十八年前的那次刺杀事件吗?”紫悠话音一顿,笑容骤然消失,水眸里顿时闪现出一抹暗沉。
“你...你真的是皇嫂的女儿?那皇嫂呢?她...”皇上按耐住心下澎湃的心情,颤抖着声音接着问道。
“你的皇嫂,已经死了,剩下早产的我,便已经离开了人世。”他们心中的小燕子,早就已经死了,死了...
“你说什么?燕儿她...死了,已经死了?”刚刚赶到的永琪,便听到这么一句让他几近崩溃的话,双腿一颤,一个踉跄瘫倒在地,尔康赶紧捞住他,与公公一起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但他似乎意识有些涣散,呆呆的注视着前方,喃喃自语着...
看到这一幕,皇上心中颇不是滋味,扬声喊道:“卢公公,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太医啊!”“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卢公公一听,猛拍额头,颤抖着声音跑了出去。
紫悠则冷眼旁观的瞧着那位瘫坐在一旁,一直喃喃自语,英气俊朗形象早已毁于一旦的荣亲王,她那如蒲扇般的长睫毛遮盖住眼眸,掩盖住眼中的情绪,刘海在粉嫩的脸庞投下一缕阴影,唇角微微扬起,勾着嘲讽的弧度:“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如今的这个样子,不知道,又是做给谁看呢?给我?给我哥哥?还是给我那死去多年的娘亲?娘亲真正的死因你不去调查,如今在这里假仁假义的哭丧,给谁看呢?”
“孩子,你住嘴,你怎能如此数落你的父王?”福尔康被这一翻冰冷刺骨的话镇住了,他想想永琪这些年所经受的一切,不禁对紫悠板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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