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荀智友闻言,沉默了一下,止住了脚步。
“小荀!”
齐院长一把拉住荀智友,焦急的看着他,“你该不会因为先前几名患者的家属那么对你,就见死不救吧?”
“当然不!”
荀智友轻轻摇头,“我也无比希望,自己能够帮助那几名患者一把,可是我那六脉锁针术,也是手术的一种,而且有很大的风险。要阻止患者六脉还原,也得征求那些患者家属同意,您有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么?”
“这个……”
齐院长闻言,尴尬的摇了摇头,“小荀,我刚只顾着找你救命,一时间倒是忘了这一茬。你在这里稍等,我马上去征询意见。”
“嗯!”
荀智友轻轻点头,“齐院长,希望您能说服那些患者家属。”
过了片刻,齐院长就垂头丧气的走回来,沮丧的摇头,“小荀,这事我也没啥办法了,这些家伙一个个像是被灌了迷药一样,眼看自己的至亲之人只剩下一口气,居然也不肯相信你一次。”
“唉——!”
荀智友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齐院长,您把患者家属叫过来,我再和他们沟通试试。”
“这事恐怕很难!”
齐院长揉了揉太阳穴,“小荀,他们听到你的名字,就像是听到杀父仇人的名字一样,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想要他们相信你,让你进去做手术,可能性微乎其微。”
“尽人事听天命吧!”
荀智友伸手捂住额头,轻轻摇着头,“我也没有任何把握,能够说服那几名患者的家属,不过眼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最后齐院长也没能把那几名患者家属叫过来,荀智友走过去,还没开口,就被那几人骂了个狗血临头。其中一名老人甚至认定荀智友就是存心害人,举着拐杖追着荀智友就是一阵乱打。
面对这种情况,荀智友纵然万般遗憾,也只能无奈放弃抢救那几名患者。
虽说医者父母心,可他毕竟不是患者的父母,没有决定的权力。患者家属死活不同意,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面对这种情况,齐院长也同样无计可施,索性连病房也不回了,坐在荀智友旁边默默叹着气。
就在这时候,去镇里的袁主任,也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看到袁主任的神色,荀智友就知道,结果肯定很糟糕。
果然,袁主任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等荀智友开口问,就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该死的东西,居然一个不在,就留了几个没屁用的公职人员,听说都跑去什么地方拉投资了!”
“呀——”
荀智友抬手狠狠一拳打在座椅扶手上,再也忍不住大骂出声,“现在红土镇都成这样了,还去拉投资,我投他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