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小简他们去上班,池乐无聊又想了自己墓地的事,想了想反正也没事做,干脆就去看看吧,到时去了国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了。
池乐戴着个鸭舌帽拿着钱包就出门了。
说起来也搞笑,池乐每天想到自己的墓碑时只是觉得挺逗的,倒没一点介意。
到了南山墓地,池乐环顾了一下,呵,小简还挺会挑地的,这块墓地的价格都赶超房价了,对自己还真好。
边想边找陆小简告诉他的墓碑位置,终于找到确切位置时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立在碑前,一动不动的。
池乐有些疑惑,印象中好像不记得有这号这人啊,还以为自己搞错,或许人家站的位置不是自己的墓碑呢。
为了确认一下,就往自己的墓碑走了过去。
当走近离自己墓碑还有三米远的距离时,池乐顿住的脚步,呼吸都窒了一下,他也不敢出声,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他都不确定他有没认错人,还是这个人只是长的像,或者说,真的是认错了……
殴爵却在这时好像有感知了一样,慢慢的转过头,眼神无波的看着池乐,然后转过身,慢慢的朝他走过来。
池乐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这么死气的眼睛,像个没有灵魂的驱壳一样。
殴爵走到他面前,殴爵抬起手,轻劲的摸上他的脸,摩擦着,离的太近,池乐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一步,可手脚却像被这双灰沉的眼睛定住了一样,一动不能动的。他的手异常的冰凉,让池乐浑身都抖了一下。
殴爵像终于感受到了他一样,然后慢慢的把池乐抱在怀里,越抱越紧,池乐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畅。
“殴爵,你没事吧?”
可殴爵像听不到一样,仍然紧紧的把他固在怀里。池乐被勒的有些难受。
“殴爵,你弄疼我了。”
这次殴爵倒是有了反应,也只是把力度放轻了些,但还是抱着他。
池乐挣了半天也挣不开他,就想着和殴爵说让他放开,有话可以好好说,可是他对着殴爵的耳朵说了半天也没反应。
池乐终于感觉到了殴爵的不对劲,拿出电话打了陆小简,然后把简单的情况说了一下。
陆小简也没想到池乐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殴爵见面,一时也有也乱了,还好席宗乔在旁边,直接打电话给顾扬,然后几个人先后到了基地。
席宗乔前脚停好车,顾扬和殴阎还是秦商后脚就跟着下了车。几个人一起往池乐的墓碑前奔去。
半个小时了,池乐嘴都快磨出泡了,人也没有力气了,无力的站在那里任殴爵抱着,在南方这边,五月份的天气,十点钟的太阳,那已经是要折磨死人的节奏了。可殴爵一点感觉都没,就死死的抱着池乐,生怕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一样。
几个人跑过就是看到池乐被那像雕塑一样的人困着,一副有些脱力又无奈的表情。
看了半天,几个人好说歹说的费了半天口舍愣是白吐口水,一点用都没。
眼神的日头越来越高,温度也越来越烤人,最后陆小简实在受不了对着殴爵吼了句:“他`妈`的你是想让池乐陪你一块晒死吗?”
果然,只是把池乐和死挂上钩,那就是最好的强效反应药剂,殴爵反应了一会,然后慢慢的松开双手,可没有放开,而是一只手从肩膀滑到腰上,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池乐的手。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池乐的脸,揽着他,转身,径直的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