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触缠绵往下,挑开雪白的中衣,便露出里面薄青的肚兜儿。一块软布兜住浑圆,浑圆随着呼吸颤颤巍巍地露出尖尖来,将那一小块顶起来一个突起。
陆持的眸色一瞬间变得深沉,仔细听声音里还有轻微的发颤,“可以么?”
沈棠没说话,抬头吻了吻他,眉间朱砂妖冶,她就像是个惑乱人心的妖精,所有的情谷欠被点燃。
衣衫凌乱,一朵海棠花羞怯地盛放在幽谷中。来人没有丝毫的怜悯,大手覆盖在海棠花上,肆意地碾压着,揉出一手的花汁,将幽谷都冲洗了一回,花的香味就得漫出来。
远处有夜莺的啼叫声,声音婉转。有蜜蜂闻到了香味,立即飞了过来,覆在被摧残的娇花上,一下下地汲取着蜜汁。起初只是在浅处试探,渐渐得了趣味,就往深处里钻,每次入得极深,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
沈棠受不了这样的孟浪,被折腾得小死了几回,最后只能哭着求饶。
她眼尾都是一片通红,浑身泛着粉色,软成了一团泥水,趴在陆持的身上,小声地问他,“你疼么?”
床笫之间问这样的话委实怪异,陆持低下头,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早就已经好了,看着有些恶……”
沈棠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在他的唇上轻啄着,“不难看,以后会好的。”她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这句话的真实性,想了想之后,躬身往下面划去。
从陆持的角度看去,他能染着潮红的脸凑在丑陋的疤痕面前,美与丑的对比很是突兀。他似乎是意识到什么,脑子里的一根弦死死崩紧,说话难得地断断续续起来,“不要……起来……”
而后他只能看见一个头顶,腿上传来温热的感觉。他顿时浑身紧绷,青筋鼓胀,每寸被接触的皮肤都泛着酥麻。那酥麻来势汹汹,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所有理智。
他猛得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话里面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今天晚上不要想睡了。”
沈棠对上那双上挑的眼睛,心底一颤,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地说:“你轻些。”
他也想轻些,却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问你们一句话,我到底是不是甜文写手(挺起我骄傲的小胸膛)
第116章 大结局(下)
沈棠被折腾了一晚上, 天将亮时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屋子里面没人, 却隐隐能够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声音有些小,像是怕打扰到她。
她忍着浑身的酸疼想要起来,脚刚一落地那种酸涩的感觉就更加明显, 差点一踉跄摔了下去, 还好扶住旁边的柜子,可以无法避免的发出响声。
外面说话的声音一停,便看见陆持挑着帘子进来。他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袍子, 上面绣着祥云草木鸟石,没有往日的那些锋利,俨然一个风光月霁的少年书生,身上还带着几分意气风发。
他推着轮椅过来, 扶了她一把,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问:“还难受吗?要不找大夫过来瞧瞧?”
沈棠瞪了他一眼, 她长相本就偏柔媚,现在眼中含着春水, 不仅没有威慑力,反倒像是在撒娇, “我丢不起这个人。”
倾喜和元洲站在帘子后面,只露出小脑袋朝着里面看。往常这个时候,娘亲早就起来陪他们玩一会, 可今天她却一直睡到了现在。
陆持的事情让他们有些阴影,怕娘亲也是生病了,一直在外面守着,缠着爹爹问,“娘亲到底怎么了。”
现在见娘亲好好的,他们就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也想和娘亲说话。
沈棠注意到两个孩子,连忙招手让他们进来,将他们都抱到床上坐着,捏着倾喜的鼻尖问:“怎么都不进来?”
“爹爹说你累着了,要好好休息,我们怕吵到你。”倾喜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凤眼,将娘亲仔仔细细看一遍,担忧地问着:“娘亲,你现在还难受吗?”
听到她这样问,沈棠的脸立刻就红了,“不,不难受了,等明天的时候,我和爹爹带着你们一起去外面玩,好不好?”
“好。”倾喜立马开心起来,很快就忘了之前的问题。
她想了想之后,小肉手小心捧着一个帕子,元洲帮他将帕子打开,里面是两枚切成小小的玫瑰花糖。她糯生糯气地说:“这是我和元洲今天的糖,很甜的,你吃吃看,吃完就不难受了。”
沈棠的心软成一片,直接在她脸上亲了两口,“给我之后你们不心疼吗?”
两个孩子都摇摇头,元洲垂着头,拇指去扣手指的关节,慢声说:“我不想你们再生病了。”
他知道生病很难受很难受,他不想让自己的爹爹和娘亲也生病。这是小孩子最简单也最质朴的愿望,却格外能够打动人心。
陆持瞧着沈棠眼眶又红了,有些无奈,招手将元洲叫来身边,“你是在害怕吗?”
“我不害怕,我是男子汉,也已经三岁多了,要照顾好我和倾喜,你是想说这些吗?”元洲脸上没什么表情,早早将陆持以往同他说过的话,抢先说出来。
这时候陆持开始怀疑,自己平时是否对他过于苛刻。他声音放缓了几分,“你现在年纪小,也可以害怕,什么事情还有我和你娘亲在呢。我和你娘亲一定会身体健健康康的,看着你们平安长大。”
“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吗?”元洲的手捏成一个小拳头。
“会的。”陆持摸了摸他的头。
“嗯。”元洲哼了一声,嘴角却不可控制的上扬,耳朵尖上都是粉色。
陆持的腿有了好转,已经不能用以前的方子,李大夫又钻进了书房里,这几日不替陆持施针,时间就空出来。沈棠想着明日一起去庄子上玩几天,下午便开始收拾东西。
谁承想,这一趟还是没走的了。
快要傍晚的时候,魏国那边突然来了人,指名道姓说要求见陆持。等把人领进来之后,陆持反倒是惊讶了一把,“钟叔?你怎么过来了。”
钟叔从几十年前起,就是伯恩王府的大管家,经手的事情许多,从不会轻易离开王府,陆持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只见钟叔眼眶一热,直接跪下来,“世子爷,老夫人病重,请您回去见……见最后一面!”
陆持下意识以为,这又是祖母想要骗他回去的计量,还没笑得出来,见钟叔脸上的悲怆后沉默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经有三个月了,开始老夫人只是吃不下东西,原先以为只是人老了消化不好,请大夫来看也用了不少药。可后来老夫人的身子越来越差,吃什么吐什么,这一个月几乎没怎么进食。大夫说,不过是月余左右的光景。老夫人晓得,以前的事情确实做的不足,她也不求什么,只想让你回去见她最后一眼。他就能这么一个孙子,就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奴才求您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陆持脸上完全没有了笑意,深邃的眸子如同平静的海面,沉默地坐在那里,将所有的风暴掩饰在平静之下。
半天之后,他才像回过神来一般,“我知道了,等我收拾一下,便同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