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高战在耍花枪,马金龙就知道此人难缠。看起来来传言非虚,姓高的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于是便道:“高探长这样说就太客气了,谁不知道您高探长一上任,就把一盘散沙似的警局打理得井井有条,依您这样的能力帮我们一把也是绰绰有余啊!”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自己有多大能耐我自己清楚,您让我抓个贼,扫个黄,偶尔帮你们护护航,这都不成问题,您要是让我介入你和跛豪之间的争斗,我只能说一句无能为力,就算勉强让我帮你的忙,也只能扯你们的后腿。再说,我怎么也是尖沙咀英明神武,气宇不凡,宅心仁厚,宽大为怀的华探长,做任何事情都应该秉承不偏不向的道理,不能因为和你们私交过深,而让人四处说闲话呀!”
马氏兄弟无语,这人脸皮太厚了。自己钱都送了,弄到最后什么都没捞到,想要把钱再要过来,看对方贪财的模样,那是吞进嘴里的肥肉,吐不出来了。
就在两人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高战话锋一转道:“不过看你你们兄弟俩诚意拳拳的份儿上,我高战也不是榆木疙瘩,一窍不通,不讲情意,我这人向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别人给我滴水之恩,我必将涌泉相报…哎没办法呀,人太实在了…原本我是打算中立,先让你们两大帮派争个你死我活,看看到底谁才是尖沙咀的霸主,然后再趁机下注,选择和胜利者站一块儿,毕竟和胜利者站一块儿有油水可捞。可现在我还真希望你们兄弟俩能获胜啊,不为别的,就为今天你们这份诚意…话说回来,我虽然没怎么和跛豪接触过,但听说他为人霸道,霸道的人我不喜欢,太牛气了,而他刚好又是属牛的,算命的说我和属牛的人相冲,因为我这人也有牛脾气,两头撞到一起,非抵架不可!所以我们俩不可能合作,就算合作了也会出事,迟早也会一拍两散。我这人懒散,经不起折腾,所以还是稳当些好。”
马金龙一听高战这么说,忖思说不定会有转机,就道;“既然高探长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兄弟俩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实话,论势力我们十四并不比他们潮州帮弱,毕竟我们先在尖沙咀站稳脚跟,论人脉,论江湖道义,我们都比他们强…什么狗屁‘天上雷公,地上海丰’,他跛豪还真以为他们海丰人在哪里都是老大,操***,我马金龙就不服他这号人物!”
马金虎嚷道:“大哥,你不用说了,我现在就去召集弟兄,跟他们一块儿把跛豪的盘子给端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潮州帮有多么操逼….妈的,都是俩手俩腿,也不比我多个眼睛,老子怕他不成!”
马金龙拦住马金虎道:“阿虎,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冲动…高探长在这里呢,什么端不端的!”然后转向高战:“高探长,我这兄弟有时候容易冲动,你见怪不怪算了。话说回来,我马金龙先前还存着和你合作一把的心思,我这边的势力比起跛豪来真的是弱了一点…”
话还没说完,马金虎大声嚷嚷道:“大哥,你怎么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弱什么弱,咱们跟他打了这么久,也没见他能把我们灭掉!”
“阿虎啊,做人要实事求是,高探长又不是外人--你说是不是呀,高探长--原本呢,我是想借助你的势力,和跛豪对着干的时候能稍微扳回一点劣势,不说别的,就你手里头那几把枪,就能把对方吓一大跳,可惜事与愿违,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我马金龙也不能勉强。至于刚才那笔钱,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你不用客气,也不用放在心上,只要真跟你说的那样,心在我们这边儿,我就满足了!”
高战一听这话,心说,小样的,说的比唱的好听,还不是在心疼你刚送给我的钱?你马金龙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狗屁联手,你是想借刀杀人,把老子当炮灰给卖了。操,既然你这么奸诈,老子就跟你玩一玩奸诈的游戏,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奸你没商量!
于是搬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道:“马老板,兄弟我今天才算是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佬风范。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还能帮上一个小忙,只是…”
一看对方在卖关子,马金龙忙道:“高探长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别把我们当外人,只要真能帮到我们兄弟俩,我们就一定报答你!”
“不是报不报答的问题啦,好了,看你们这么诚意我就说了吧,不过在说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现在你们兄弟俩最缺的是什么?”
马金虎看看马金龙,道:“人手吧,他跛豪的人马要比我们多一些,要不然我早把那些龟孙子操扁了!”
高战摇摇头,“你说的不对,如果放到古代两国交战,人马多少的确是一个关键问题,可现在是二十世纪了,人海战术不一定管用,扔个原子弹过去,你人再多也玩完---你的地盘总没有日本的广岛长崎大吧?所以,我们一定要与时俱进,用现代的战争思想来武装自己,打仗就要打后勤,打装备,人再多管个屁用!”
马金龙好像有些开窍了,“你说的意思是….”
“很简单,找些厉害的军火武装自己!操他姥姥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什么西瓜刀啊,人家外国的黑帮都使上冲锋枪了,跟人家比起来,你们这些混黑道的,顶多也就停留在原始社会的刀耕火种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