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2)

流明之罪 它似蜜 4384 字 10天前

陆汀靠着墙,缓缓站起,“你都,知道了,我在想什么我干了什么,”他磕磕巴巴地说,“是那个球,让你更——”

“嗯,”邓莫迟牵上陆汀的左手,领着人往总控室走,“手还疼吗?”

“不、不疼了。”陆汀以为他说的是旧烫伤。

“我十五岁被印上,疼了半个月。”邓莫迟看着前路。

陆汀的右臂一僵,手指也蜷了蜷,“那个没关系的,我很喜欢。”

“没必要。”

“老大,你心疼了?还是你觉得我在犯蠢……”

“……”

陆汀跟得更紧了些,没被牵着的右手也去扯邓莫迟的袖口,“可是标记没有了。我该怎么证明我是你的呢,我不想那么孤零零的,就死了。”

邓莫迟脚步一顿,他们已经到了总控室,他拽着陆汀的手腕一把将人按在副驾驶上,“别再想死这件事了,很烦。”他撑着两只扶手,把陆汀拢在身下,瞪了下去。

陆汀见他皱眉,脑海里有关“死”字的念头顿时灰飞烟灭,这是魔力吗?总之他见不得邓莫迟这样,双臂环上去,不想蹭脏邓莫迟颈后的肌肤,就虚虚地搂,“对不起哦,我保证不想了,”心魂未定地,他又眼巴巴道,“老大,老大……”

邓莫迟似乎并没有消气。

何振声却突然弄出了动静,从驾驶座上起来,一声不吭就往外走。“他要去干嘛?”陆汀小声地问。

“睡觉。”邓莫迟忽然直起身子,从机舱一侧的固定抽屉里拿出浸了酒精的毛巾,一条塞给陆汀让他自己擦脸,又捡起陆汀空闲的手,用另一条帮他擦拭。

“他不能睡啊!”陆汀急了,“现在全城肯定马上就要开始抓我们了,谁都不能睡!”

“那就让所有人都睡。”邓莫迟无所谓道,仍旧仔仔细细地擦着陆汀指缝间的黏腻。

陆汀反应了一下,被脑海中弹出的猜想惊了惊。我的老天,他缓缓在自己脸上清理着,心中默念。只见途径大厦那些通明的窗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片地灭,路过街桥,摩托熄火停靠,撑伞的行人也都倒在地上,也许过不了多久整座都城还醒着的就只剩那些等楼高的广告了,可邓莫迟安安静静地倚坐在操作台棱,就像与这一切都无关,只把注意力放在陆汀的手上,擦干净一块,他还会用自己的指腹在那皮肤上轻轻擦揉,好比一种安慰,眼神不动声色地放在陆汀脸上,全神贯注的,细看有些放松,也有些阴沉。

如果放在以往,被这样碰着、看着,陆汀下面早就泛滥成灾了。他感觉到来自邓莫迟的、密不透风的在乎。可他腿间现在却感觉不到任何,“我那个新腺体,死气沉沉的,”他局促地说,就算已经被看透,他还是要自己说出来,“这几天我也注意不到它,就像是,它放在我的身体里面,但找不到开关。”

邓莫迟了然道:“我们一起找。”

“啊?”陆汀捏紧毛巾,呆呆地问。

邓莫迟不语,放下他已经擦干净的手,坐上驾驶座,挑好了自动驾驶的路线,目的地不远不近,是个陆汀并不熟悉的坐标。

“怎、怎么找啊。”陆汀鼓足勇气,丢下毛巾也脱下那件乱七八糟的西装,留着那件雪白的收腰衬衫,跨坐在邓莫迟腿上,一坐上去,他就觉得什么都不曾改变,“没有开关,我会不会以后一辈子都像块石头,好可怕,所以,老大,你快告诉我怎么找,好不好。”额头抵上额头,他问。

邓莫迟眼睫闪了闪,搂住他,温暖的手掌搭在陆汀腰后,比起费力解释,他好像更愿意用行动回答。口中空空没有话语,就用唇舌填满,陆汀被亲得呼呼直喘了,满口的湿都淌出嘴角,他就慢慢抽出陆汀掖在裤腰里的衣摆,顺着那光滑的脊背一路摸上去,在颈后停留。有他以前的牙印,有新鲜的疤,邓莫迟打着圈,服帖地摸,开关在哪里呢,就像他真的在找一样。

陆汀已经打起哆嗦,眼角红红的,前两天的担忧也太无稽了,邓莫迟都回来了,他又怎么会变成石头。被摸了好一阵,那感觉就像身体里每一根血管终于都疏通,去接受那个新的腺体,把它融进去,承认它是活着的。陆汀好不容易逮到了一点亲吻的间隙,趴在邓莫迟耳边悄悄地说,“有了……”

“有什么?”

陆汀觉得这人变得挺坏,明明心里知道,却还要他说清楚,“有感觉了。”他在邓莫迟的耳垂上咬了咬,又用嘴唇轻轻地碰,“我好高兴……老大。”

“我知道。”邓莫迟和他贴住脸颊,又用鼻尖去蹭他下巴,“我也是。”接着,方才的吻又含了起来,陆汀像没喂饱的小动物似的,现在不怕生了也开始撒野了,抱紧他一个劲儿啃,他的手也在颈后用力按了一把,随即滑到裤腰里。陆汀又瘦了,就算系了皮带,他的手顺着腰后下凹的弧度,也能顺利进入。几根手指并拢,按过尾骨和股缝,内裤已经湿了一点,邓莫迟把它撕开,掐到着臀·肉的柔软,用自己的掌心垫在下面。

陆汀在他怀里又抖了抖,一抖,邓莫迟的手就被润湿了几分。窗外的灯火还在随着他们的途经而不断熄灭st shadow就像一个支点,一路拉开漆黑奇观的幕帘,剩下唯一生动的就只有雨了,在这逐渐沉睡的都城中瓢泼拍打,也在邓莫迟手里鼓动,苏醒,温热欲滴。

第69章

现在的情状有点奇怪。陆汀知道自己湿透了,用亲吻之外仅剩的那点心神,他去感受邓莫迟触碰的力度,很烫,打着滑,一手把缝掰开,一手在他两瓣臀肉之间时进时出,然而当指肚真的按上穴口,揉开褶皱还没挤进去半截,陆汀就感觉到了疼。不是干涩,他从里到外都够润了,只是他很想放松,很想把自己打开,屁股却不听话地一直缩紧,邓莫迟稍微塞得深一点,上下动一动,被指节蹭到的地方就立刻变得火辣辣的,仿佛受不住半点入侵。

陆汀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的感觉,虽然也有痛感,也有紧张,但比这次顺利多了。更别说之后的几次,邓莫迟只用亲亲他,抱着他揉一揉,他马上就软得不成样子,连专门扩张都没什么必要,恨不得马上就把生殖腔打开。omega的器官本就是用来做这种事的,现在为什么会这样?还是因为新的腺体没起到作用?陆汀有点发懵,他刚才没忍住,里面疼得颤了颤,邓莫迟显然察觉到了,马上就停止了深入,只有一根手指,也只浅尝辄止地进去一点,嘴上倒还是耐性十足地喂给他更多的吻。

但这显然是不够的,邓莫迟并不急着操他,陆汀意识到,就算自己一直是这种状态,那人好像觉得单纯搂着他啃一啃也不错。他坐在邓莫迟大腿上,衬衫和绷带紧贴在一起,裆部也相互顶着,他感觉得到,邓莫迟也没完全硬起来。

这下陆汀更慌了,扩张对他来说倒是次要,就算一会儿疼得要命……说不定还很刺激。他怕的是邓莫迟在他疼之前的某一步停止这场游戏,要说荒唐,两人都带着伤,也都在做着跑路的事,更何况连个套都没有,邓莫迟再冷冷淡淡地来一句“没必要”就能把他的任性堵死。

那也太可怜了……有自己的alpha在,陆汀才不要这种事情发生,干脆顺着本能走,他想把邓莫迟的本能也挑出来,脱下那件夹克衫,把它堆在邓莫迟腰间,又反手攥住那两截压在自己后腰上的手腕,拎到身前,和它们十指相扣,指缝马上就被自己的体液濡湿了。

接着,陆汀绵绵地吮了两口邓莫迟的下唇,告别那些亲吻,嘴唇啜上下巴,又轻吻过颌骨、喉结、喉结旁的编码……再“啾啾”地从锁骨吻到心口,吻到那些粗糙的绷带,到了裤腰,他跪在邓莫迟膝前,那人配合地打开膝头,也正巧没系皮带,陆汀就不用松开他的手,还是那样紧握着,陆汀垂下脸,咬住了牛仔裤的裤链。

这裤子有点旧,他衔住链头,往下扽得不太顺利,细小的金属被他咬在齿间,也擦过他的嘴唇,锈味更浓了,却不让人舒服,只有当他用牙尖叼着裤腰把内裤拉下一截,含住那根冒头的大家伙时,呼吸在嘴里的锈味才是真的。

在用上颌抵着龟头,舌尖绕着冠沟轻舔的时候,陆汀听到了邓莫迟加重的一声呼气,这无疑是种鼓励,他埋头含得更深了,有些生疏,但更多的是忘情,性器在嘴里充血,鼓胀,烫了又烫,他吞不到底,也不能用手去扶,舔吻到根部,就用脸蛋托在下面,所以从额头到眼皮都蹭过了那种热度,腮边也渐渐蓄起愉悦的酸麻。

再看邓莫迟,也冒了细密的汗,一直看着他,眼神追着他眼角开合的水光,十指把他的骨节攥得生疼,让他打开双臂,扑在自己腿间。陆汀的腰早就软了,含混地吞吐着,用嘴承受所有硬和重,那根大东西在他舌头上一顶,横冲直撞地戳到喉咙,他差点就滴出眼泪。

但陆汀心里半点泪意也没有,他成功了,只花了这么几分钟,邓莫迟因为他变得好硬,他也舔得满足,对待会儿的疼都没有恐惧了,简直快要像坚信屁股生来就该被操那样去相信,自己的嘴巴既然能分泌这么多液体,那么生来也就是为了给邓莫迟口交。然而正痴迷,邓莫迟却突然松开他的手,拨着他的嘴唇把自己一点点拔出,又半抱着把他身子扶直,自己还是坐着,只是转着他肩膀让他调个方向,背对过来。

“老大?”陆汀不确定地问,还带着被顶出的鼻音。他听见椅垫上的声响,邓莫迟大概是往前蹭了蹭,只坐在驾驶座的边缘。

热气也透过薄衬衫,呼到他背上了。

邓莫迟没应声,比起方才那条牛仔裤褪下时的情意绵绵,陆汀的裤子被他脱得简单粗暴,手绕到腰前一拧,皮带连着西裤落地,内裤也在下一秒被剥落,一块堆上陆汀细细的脚踝。邓莫迟微微弓背,吮吻陆汀的腰眼,手在他滴水的臀缝里徐徐揉捻,又一次破入那个闭塞的小口。这次是两指,他进得干脆利落,并没有因为陆汀那声小小的惊呼而停下,力度和速度却有把控,就着滑液一寸寸深入,不至于把人弄伤。

陆汀疼痛着,却又因某种奇异的快感战栗着,早已不自觉塌下腰,双肘撑在操作台上,高抬起屁股。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变松软一点,只听到喘声中,自己身后被抠挖出来的水声。太羞人了,他被玩得水流了一屁股,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邓莫迟脸上说不定也溅上了,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沉默着用水声填满他的耳朵,告诉他,这些都是你发出来的声音,让他满脑子都是白而瘦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翻搅的模样,还有腰,还有脊沟,那些吻印上去,不知何时又变成了啃,alpha的犬牙压入肌肤,那种将刺未刺的感觉,让陆汀六神无主。

他垂眼下看,定睛瞧了几秒才把那张简明的地图看懂,路程还没过一半,目的地比他想的还要更远,也更神秘。陆汀只愿这条路再长上一点。但他马上就没法再分神了,因为身后的亲吻突然变回了柔软,也漫上尾骨,在他做出任何推拒和躲闪之前,邓莫迟就捧着他的两团臀肉,吻起他更私密的地方。

“……老大,别,我不要……”陆汀抽着气央求,他想逃,可邓莫迟狠狠掐住他的腿根,再怎么打滑也不松,操作台也挡在跟前,让他根本没余地进退。只觉得腰肢一节节地酥软,邓莫迟的鼻梁高而挺,嵌在股缝里,再往下一点,后穴的刺激更是让陆汀惊惶,太舒服了,舌尖灵巧而温柔,舔他紧绷的肌肉,把他打开,扩得再深一点,好像就能碰到最能让他叫出声的那个点。

是的,这不是幻觉,他捧在天上的人,现在做着这种事,完全无视他所说的,随意舔上两下就能四两拨千斤似的让他迅速放松,还要按他的会阴,让他把腿打得更开,就像在反问,你不喜欢吗?

“很脏……”陆汀的手就像抓在云上,也就被这么亲了几秒,高潮就汹涌而至,指节也跟着抽动,他哭了,噎着一口气说,“虽然我,我下午才洗澡,但它就是,很脏!”

邓莫迟仍然不吭声,还要从下面顶他,逼着他踮脚,站都站不稳,只能乖乖地倚靠自己掐在臀股上的力气。红痕已经被掐出来了,在腰上、白面似的屁股上,一如先前的吻痕,邓莫迟半眯着眼,看面前潮湿的光影晃动,直到把那个小洞弄到满意的状态,他才把陆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