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其实都睡不着了,闭着眼睛发了会呆后,阮柳昂头看向陶南山,终于还是开了口。
“你奶奶…好些了吗?”
陶南山并没有马上回答她,他抬手将阮柳的脸埋进他的胸口后,淡淡开口:“她已经不在了。”
阮柳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伸手抱住他的后背,摩挲着安慰。
真奇怪,两人依偎在一起,似乎比在床上更亲密。
阮柳感觉到后脑勺的力量逐渐消失,她动了动,和陶南山换了个姿势,将他环抱在自己胸前,被他压着的左手抚摸着他的脖颈。
“小时候我们一起走路的时候,她也喜欢这样揉我的脖子。”陶南山勾起嘴角,“后来我长高了,她就够不着了。”
阮柳没有打断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她说想回家,爷爷就带她住回了老家,”陶南山的手紧紧箍着阮柳的腰背,“结果在那个人少车少的地方…突然出了车祸…司机肇事逃逸…”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陶南山的叙述,在欢快的音乐中,他抬头与阮柳对视:“你电话响了。”
“不用管它。”阮柳右手抚上陶南山的侧脸,她觉得他有些发抖:“你感觉还好吗?”
“没关系,会好的。”陶南山吻了吻阮柳的手心,他隐去许多细节,也不愿分享之后的故事。
阮柳翻身拿起电话,是岑矜在那头问他们怎么还没来。她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喝醉时失误接了岑矜的电话,并且豪气万丈的代替陶南山应了岑矜的邀约。
“…抱歉,我昨天喝醉了。”阮柳很是后悔。
“收拾一下吃了出发吧,我正好有点事要和袁卓文碰个头。”陶南山摸摸她的头。
刚一进门,陶南山就被岑矜赶进厨房和袁卓文作伴,而阮柳则被她拖进卧室拷问。
袁卓文举起手里的食材朝陶南山打了个招呼:“今天吃火锅。”
趁陶南山洗手的空隙,袁卓文摘着菜开口:“姜毓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好好劝劝你,不要老是和你爸妈犟。”
“怎么打到你那里去了?”
“谁让你不接他们的电话,现在能见到你人的也就我了。”袁卓文把蔬菜放进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