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着成为西南乃至全国文物界龙头的诱惑,又是萧强出钱,他还是拍着胸口应承了下来,现在看来,真是太英明了!
门口迎宾的小朋友,一来就制造了热烈的气氛,大厅入口的宣传员,再一次挑动参观的人情绪,进去的人都兴高采烈,出来了,大多都涌到纪念品摊位,买上一两件仿制古董,乐呵呵地离去。
光是一个上午,门票就卖了三千多张,成本都收回得差不多了,加上纪念品的收入,连着两天的展览会下来,这次还真是小小的发了一笔。
抛开经济上的收益,名誉上的收获才更是可观,为了得到一个展览会的席位,全市的业内人士都求上了门,他轻而易举地就借这次展览会,与他们就建立西南收藏家协会达成了初步协议。
这个民间性组织,在报备政府有关部门以后,也得到了首肯,说是我省以后的收藏爱好者,也能有序管理了,对此大加赞赏。
早上政府胡秘书来了以后,自己的地位更加巩固,其他地方不敢说,在西南省收藏界,自己也是名声鹊起,用萧强那小子的话来说,那也是个“腕儿”了!
这来的都是以前他需要奉承的收藏大家,现在见到他,也是拱手致礼,道一个“邵会长”,哈哈,我也是会长了,西南省收藏家协会的邵会长。
人逢喜事精神爽,邵延杰现在看什么都觉得亲切,见到谁都是客套一番,着实有些会长的派头。
文化宫下面的大厅,是普通游客参观的地方,摆放的东西要么是收藏者的非卖品,要么是仿制品,或是不值当的,在文化宫二楼,与熙熙攘攘的大厅,又是另一番景象。
在正中一百来平方米的回廊上,都摆放着行内人士提供的精藏品,旁边有个小会场,由个人收藏者拿出自己珍藏的文物,由公推的识宝人士进行免费鉴定评点,许多行家也在那里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看法,气氛十分热烈。
在回廊周边,是一个个教室改成的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其实大家心照不宣,一些业内人士,两两一组,进入休息室,然后在门口挂上高档饭店才有的“休息中”牌子,其他人便会不去打搅,而另外寻找空余的房间。
“邵哥,今天怎么这么精神!啊,对了,我不应该叫你邵哥了,而是邵大会长!”一个有些变声的嗓门在他身后响起来,邵延杰转身一看,哈哈大笑,忘情地抱住那人:“萧老弟,你可来了,老哥可想死你了,还以为你摆架子,不肯来了。”
他一眼看到萧强身边的林怡,打趣道:“哦,这是哪家的小姑娘,这么漂亮,怎么跑到我们这些钻到黄土中间的老古董里来了!”
林怡羞涩地抿嘴一笑:“邵……邵叔叔好。”
“叫什么邵叔叔,我有这么老吗?”邵延杰作吹胡子瞪眼状,“你是小萧的朋友,就和他一样,叫我邵哥好了。”
他多年打滚的经验,看到林怡,哪还不知道她和萧强的关系。
“就叫邵哥吧。”萧强见林怡还有些放不开,帮她解围,“邵哥,我和小怡就是来凑个热闹,你忙你的,我们四下转转。”
“好好,你们随便看。”邵延杰也真是忙,他此时身份不比以往,一个个老前辈他都要照顾到,许多生意往来的朋友,也要应酬,实在是脱不开身。
其他人看到邵延杰对萧强的亲密,都很奇怪,这个少年明显不是他们行内的,怎么跑到二楼业内专门的交流会场来了,而且看邵延杰和他非常熟悉的样子。
有人向邵延杰问起,他脑筋一转,回答道:“那是一哥小朋友,是一位香港鉴定大师的弟子,帮我鉴定过很多古董。”敷衍了过去。
这时候,古董收藏才刚刚形成气候,专门的鉴定师极其稀少,大家都是凭着故老相传的经验,来判断古董价值,听说萧强是香港古董鉴定大师的亲传弟子,许多人看他的眼光立刻就不同了,一些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萧强还不知道,他一转身,就成了一位鉴定大师的弟子,带着林怡,挨个展台,细细把玩评点,乐在其中。
“小强子,这边上怎么这么多休息室啊。”林怡成天埋头学习,很少在外面玩耍,更没见识过这种场合,奇怪地拉拉萧强衣袖,小声问到。
“那啊,是收藏爱好者私下交流藏品的地方,不是真的休息室。你看到‘请勿打扰’的牌子没有,这是为了保护双方的**,交流完毕,不管双方是否达成了交换藏品的交易,大家都会避而不谈。古董这玩艺儿,价值是由收藏者的喜好决定的,有些本身价值并不是很高,但因为喜好者众,所以价格抬得比较高。而且古董收藏,问不得来历,大家互相之间交流可以,但大声嚷嚷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萧强低头看着一件汉代的玉佩,对它温润的玉质很是喜欢,随口答道。
制作古董“赝品”这么久,为了和邵延杰交谈时不露出马脚,他恶补了不少古董方面的知识,秉持多看少说的原则,在邵延杰面前还糊弄得不错。
这个休息室本就是他的创意,为的就是今后和收藏者交换藏品,不至于被人发现同一件古董,竟然在他手中有那么多重样的,而避免出现意外。
“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看来也是行家。听说你是香港鉴定大师的弟子,不知道是否能为老朽鉴定一下所收藏的一件藏品?”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在萧强耳边说到。
他茫然地抬起头来,见到一位胡须直达胸口的老头子,对着他吟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