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月下缠绵令两人心意倏地相通重归于好起来,江清平已然思量过了,他不愿意再沉耽于往日纠葛,纵然王绮对他的情谊寡淡,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他便心满意足,如此想后,再看王绮时更加美满欣慰。
王绮尚未感受几日甜蜜,便对自己允他搬过来的话后悔起来,自从两人住在一起,他便默认般的与她日日共寝,这本是夫妻间理所当然的,可两人毕竟方成亲不到半年,对于欢、爱之事也是食髓知味,又分开了一月有余,哪能淡泊寡欲的睡在一处。
夜间江清平褪衣上来是还是克己的,只伸手轻轻抚摸摩挲她稍稍隆起的小腹,待闻到她身上丝丝缕缕的香气便心猿意马起来,手不自觉向下滑向其他处,王绮翻身避开他的抚摸,他就抬手用炙烫着身子紧紧裹住她。爱人在怀他哪能做什么“坐怀不乱”的方正君子,不一会滚烫的嘴唇便逡巡起王绮的脸庞再是颈窝,最后总会情不自禁恩扯开她的衣襟。王绮次次被他弄的喘息连连,他却毕竟顾及着孩子,只是亲吻片刻便放开她,抱着温香软玉夜夜苦捱,也将她弄的不上不下难受的很。
王绮有时看他压抑着难受,也帮他用手来疏解,他却一隅叁、反,触类旁通出了不少其他花样,王绮起先还羞涩着配合,后来却远超出了世家教养下的她所能忍受的,江清平也很会循序渐进,先偶尔为之令她逐渐习惯,待时机成熟再攻城掠地,王绮次次都败下阵来,由着他指挥和摆弄。
近日江清平难得休沐,想着王绮在府中憋闷的难受,便带她在乾都城中游逛,王绮许久不曾好好看这故乡旧地了,只见许多熟悉的街景店铺有了崭新朝气,明明方改朝换代不过两年,整个都城却已然焕发出昂扬活力,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争竞豪奢,令王绮一阵唏嘘感慨。
至车水马龙处,两人便弃了车马,带上四五个随从步行,王绮许久不曾游玩透气,一路上像个四五岁的孩子般,眼睛晶亮亮的看着路边店铺摊点,江清平自然愿意看她欢欣的样子,回头向侍从吩咐了几句,于是街市上但凡入过她青眼的都被王府侍从包下买了来,而他看着王绮垂眸把玩着买来的新奇玩意,眼角眉梢漾出笑纹,柔润的嘴唇浅浅勾起,一根柔软发丝随风轻扫过他的面庞,带来她身上的缕缕清甜,他只觉美满幸福,近日来政事军务的烦忧也都扫之脑后了。
两人逛了一会便进了酒楼雅间用膳,酒楼地处市井中央,从雅间的窗牗处可将市井繁华清晰的一览无余。江清平吃过一会便开窗来瞧,眼波流转间竟好像算准了有人要经过般,待目光落到楼下马车的从人身上,便讳莫如深的示意王绮去看。
王绮放下筷子去瞧,就见楼下市井街道上,有两辆马车在街道上相对行进,这街道本是能容两辆普通马车通过,然其中一辆装饰豪奢的却硬横在路中不肯偏斜着相让,另外一辆车马的侍从是雍州人模样,见此正待理论,却回头听车内主人说了句什么,低头应声后便要驱车后退回另一街道上。
本来一方退让了,那辆豪奢马车该当偃旗息鼓等着对方让开便是,可那嚣张的赶车人却又不依不饶的斥声道:“你们好生不知礼数,冲撞了我家王爷,竟不下车赔罪便想一走了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