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下午五点多,许默愣愣的坐在游廊里,佣人站在距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同样一动未动。
汽车轰鸣声响起,黑色宾利驶入院子,许默扫了一眼,便毫无表情的挪开了视线。
“谌董。”邓腾迎上前去,看着走下车的谌志远,眼神中带着这淡淡的恭敬。
“她今天一天做了什么?”谌志远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迈着大长腿朝着游廊走去。
“太太除了吃饭之外,都坐在那里发呆,没有和人说过话。”邓腾顿了顿后,才继续回答,“太太午餐吃得很少,厨房里熬好了燕窝,要端来吗?”
“端一碗过来。”
邓腾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谌志远走上前,在许默身旁坐下:“看什么?”
许默的杏眸里没有丝毫波澜,如同一汪死水,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他。
十几秒后,转头看他,开口,嗓音里带着浓浓的讽刺:“在想,谌牧临死之前,会不会后悔引狼入室?”
“他怪不得别人。”谌志远冷笑道,“是他得陇望蜀,自寻死路!是他自己的偏执和控制欲害死了他自己!如果他是真心想将豪牧集团交到我手上,而不是妄图将我当成别人的垫脚石,我肯定会保他晚年无忧!如果他懂得在合适的时候放权和松手,你和谌子言,也不会离开他,不是吗?”
“这也不是你杀了他的理由。”许默转过头去,继续看着院子里郁郁葱葱的草坪。
谌志远想到了什么,眼里满是讽笑。
几秒后,笑容恢复了人前的温和,声音带上愉悦:“默默,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说话。”
许默依旧面色冷漠,回头,透过窗户看了眼客厅内的复古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