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或者这就是疼。

可到底为什么疼？

他不清楚，不明白。

他也不想清楚，更加不想弄明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皓才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微弱的声音将床上的人儿吵醒了。

齐潞睁开眼，目光朦胧地看着进来的人许久，似乎才清醒过来。

小手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人，依旧在，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怎么会来了？

床上的女孩坐起来之后，便伸手揉揉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让宁皓几乎要失笑，可见她在茫然之后便一脸的警惕，脸色变微微沉了下来。

她就这么怕他吗？

“感觉如何？”宁皓压下心中的怒火与不悦，淡声问道。

女孩没有说话，漆黑的眸子依旧警惕地盯着他，见他上前来，还往后挪了一下屁股。

宁皓三两下走到床沿坐下，拉住她的手，鹰眸盯着她苍白消瘦的小脸，沉声问：“你怕我？”

齐潞被迫与他对视，良久，她点点头。

是的，她怕他！

宁皓的心，抽着疼着。

她竟然怕他？

“为什么？”

齐潞垂下眼眸，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了被他控制的手臂上。

那里，已经开始变了颜色，原本的白皙，已经渐渐染上了淤青。

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宁皓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松手，心中一阵懊恼。

“疼不疼？”宁皓眼瞳微缩，盯着刚才因为自己的控制而出现的淤青。

“不疼。”齐潞收回手，这点淤青与每每午夜梦回之时病魔纠缠的锥心之痛相比较，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陆鑫说你不想做手术，为什么？”宁皓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手臂上，努力回想自己与她相处的时间，却从未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心，就压不住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