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头哥(1 / 2)

罪恶调查局 骁骑校 2245 字 4天前

江北,元旦前夕。

一辆军绿色嘉陵600摩托轰鸣着驶进了北泰晚报社大院,骑手身形矫健,司闸员短款马皮夹克,皮手套,战术裤,马丁靴,战术腰包,哈雷圆头盔。

头盔上画着一个看起来很蠢萌的蜜獾贴纸,骑手的脸两侧盔体上还有两行很嚣张的小字: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骑手把嘉陵600骑进报社车棚,和那些大妈大叔们的电动车自行车停在一块儿,摘下头盔,露出一个剃着平头的脑袋,和一张跟蜜獾一样人畜无害的脸……正是卢振宇。

卢振宇抱着头盔,一溜小跑进报社大楼,一路跟人打着招呼,一直跑进采编部,顿时是一片汪洋的打招呼声,有喊小卢的,有喊卢哥的,还有好几个小女生嘻嘻哈哈喊他“平头哥”的。

卢振宇笑嘻嘻地一路回应着,看到了一张生面孔,是个萌妹子,乌亮的眼珠子一路盯着他,卢振宇倒没在意,心说又是新来的实习生吧。

他径直进了张洪祥的办公室,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解下战术腰包往茶几上一丢,笑道:“张哥,都拍回来了!”

然后毫不客气端起茶盘上的公道杯,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喝干后一抹嘴:“嗯,不错,味儿足!有回甘!”

张洪祥正在“嗯嗯啊啊”地接电话,看他如此糟蹋自己昂贵的“老班章”,心疼得直瞪眼,一边对电话那头笑道:“那没啥说的,你大领导都交代下来了,那我们当群众的还能说不执行吗?好好好,先不说了,小卢回来了,对,都拍回来了,小卢办事你放心,嗯嗯,挂了。”

“我说,”张洪祥挂上电话,立眉瞪眼道,“你知道这玩意儿合多少钱一两吗?都让你这么糟蹋了!这东西是让你牛饮的吗?”

训了几句,打量一下卢振宇这一身行头,笑道:“今天零下五六度,你小子也能骑摩托去,你是真不怕将来得风湿病老寒腿啊,下回这种事,开车去,听见没有?”

卢振宇笑道:“开车倒是暖和,不方便随时随地停啊。”

“我看你就是刚买个摩托兴奋的烧心,才不怕冷,”张洪祥神秘一笑,摇头道,“这么的吧,给你安排个新人带带吧。”

卢振宇吓了一跳:“不会吧,张哥?带新人?我?”

“咋了,亏了你了?”

“不是……我才入行几天啊?我自己还是新人呢!”

张洪祥只是吩咐道:“你先到外边去,把小胡给我叫进来。”

“哪个小胡?”

“就一个小胡,”张洪祥摆摆手,“你出去喊一嗓子就行了。”

卢振宇依言探头出外间,问道:“小胡是哪位?小胡!张老师叫你。”

那个生面孔萌妹子一下跳起来,笑嘻嘻地跑了进来,回身轻轻关上门,然后连鞠两个躬:“张老师好!卢老师好!”

一个“卢老师”把卢振宇吓了一跳,心说我就这么混成前辈了么?

张洪祥说道:“这是新来的小胡,近江传媒大学的,江北人,和你一样也是在近江上大学,大四了在咱们这儿实习,小姑娘很机灵,你先带带她吧,小胡啊,你就先跟卢振宇跑跑吧,跟着他好好学,这可是咱采编部最牛的调查记者。”

小胡面向卢振宇,又是一个鞠躬,脆生生的叫道:“师傅!”

卢振宇大跌眼镜,望着这个笑嘻嘻的萌妹子,心说张哥这几个意思?难道说改主意了,不想让我跟文讷在一起了?安排个小美女在我身边干嘛?补偿我?

他看着张洪祥,一时也看不出啥来,在其他人面前,张洪祥还是一副领导派头的,挥挥手:“好了小卢,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带着小胡跑跑,熟悉熟悉。”

卢振宇挠挠头,看看小胡,心说我该干嘛干嘛?这个点儿,该去高铁站接小文了啊,小文今天回江北啊。

“那成,”卢振宇点点头,“那您忙着张老师,我该干嘛干嘛去了。”

张洪祥挥挥手:“去吧。”

……

近江色魔案查完,最后虽然没拿到五千万,但张洪祥和卢振宇毕竟每人分到了十几万车马费,张洪祥鸟枪没换炮,只是换了新鸟枪,五菱之光升级成了五菱宏光,把淘汰下来的之光扔给卢振宇开。

卢振宇的赏金大头都被他妈代为保管了,说是存着为儿子买婚房用,怕他手上钱多了胡乱花,当然还是给儿子留了几万块添置行头,卢振宇觉得五菱之光虽然够用的,但用它泡妞就太掉价没面子了,小文那个圈子都是开什么车的,今后少不了要在一起玩,总不能一直让小文开车接送自己吧?有种吃软饭的感觉,可是好车又买不起,想来想去还不如买个电单车,花不了几个钱,还拉风,够酷,带着小文出去不丢人。

于是打听了一圈,最后浩南哥给他推荐了这款“刘汉东同款”的嘉陵600军绿版,找熟人帮他进价买的,开出来军味儿十足,酷的一笔。

零下五度骑摩托接人肯定不合适,卢振宇把五菱之光开出来,萌妹子很自觉地就要往副驾上爬,卢振宇用大拇指往后一比划,没好气道:“你,坐后边去。”

“喔。”萌妹子低低的答应一声,很乖巧地爬下车,一溜烟跑到了后面。

卢振宇看了一眼后视镜中坐在位子上手托下巴的萌妹子,有点小小的内疚,觉得是不是对人家新人太凶了,想当初,其实也就是四个月前,自己也货真价实的新人啊,在广告公司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人呼来喝去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他心有不忍,就放缓语气问道:“你姓胡是吧,叫胡什么?”

“胡萌。”萌妹子怯生生地说道。

妹子穿着半旧的白色羽绒服,猫耳毛线帽,小脸冻的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