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好,是啊……那就好……”肖月明明显松了口气。
“除了肖靳远。”肖敬廷淡淡笑了下:“他是什么性子,你心底清楚得很。”
肖月明的心跳就更快了。
的确,他了解肖靳远。肖靳远从来都是个锱铢必较的人,更何况现在……现在因为自己的伪证,肖靳远被迫用这种手段将自己从监狱里面捞出去,这样一来,他所有的财务都化为乌有,前半生的努力几乎全部都白费了。
肖月明想到肖靳远这些年为权钱痴迷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完蛋了。
他越想越是紧张,整个人都抖如筛糠。
“他……他也不能怎样我吧,他现在既然没死,是不是要被通缉了啊?他这可是杀人罪,他还绑架了苏溯吧……”肖月明几乎是下意识道。
苏溯径自看了肖月明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肖敬廷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淡淡道:“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我……”肖月明一身冷汗,顿了顿道:“之前爸就说过,如果有朝一日走投无路了,他就去把苏溯抓走,到时候大哥你肯定会服软。”
是啊……他想的真好。
明明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父子,肖靳远一直以来却都在考虑如何拿到自己的把柄,如何能够让自己顺从。
肖敬廷是真的有点想笑。
肖月明此时也有点慌了:“那如果爸他现在从监狱跑出去了,那警察,警察不管吗?”
“你慌什么?”肖敬廷问道:“我刚刚说的话……”
“不是伪证,我没做伪证,我没有……”肖月明显然慌得厉害,甚至打断了肖敬廷的话。
肖敬廷淡淡应了:“既然如此你就不用担心,他不会怎样你,你不过是不愿替他顶罪罢了。当年的事情对你而言只是一个意外,不算什么。”
“对,不算什么,我就是发了个邮件,我怎么可能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呢是吧……警方都理解我了。”肖月明近乎神经质地说着。
肖敬廷静静打量着肖月明,心说肖月明和肖靳远还真是相当地相似。
“其实……给肖靳远办个死亡证明不好吗?”旁边始终沉默着的仲婉容开口道:“他就是想被人认定成死亡,那就让他死亡啊。”
肖敬廷蹙眉看过去。
仲婉容轻声道:“对肖少您而言,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吧?您可以拿到不少遗产,对您治理公司也有好处,是吧……而且也可以缓和和肖靳远之间的矛盾。肖靳远死了,这个消息被广而告之,肖靳远有了死亡证明,估计就不会回来找你们麻烦了,做事也会更加谨小慎微一点,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她温婉地笑着,期待地看向肖敬廷。
肖敬廷没说话,只是静静把玩着桌上的水杯,见仲婉容说完了,他这才淡漠地笑了:“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的确是要广而告之。”
仲婉容的脸上划过一丝惊喜:“那关于遗产的分割,我是说你和肖月明之间的……”
“不过不是关于肖靳远死亡的事情。”肖敬廷轻笑道:“他试图通过死亡逃出法网,这是绝无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