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溯似乎也已经有点习惯了，习惯了每天回到家时总是有一个人在忙的日子，后来有了泽明，泽明虽然乖巧，到底也是年纪小，苏溯倾注了太多心思在肖泽明身上。

以至于现在和肖敬廷一起走在江边，苏溯竟然有点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肖敬廷的掌心，轻声道：“这样走走真的挺好的。”

“只要你想，我们随时都可以，”肖敬廷轻笑道：“公司现在已经步入正轨，自然也不需要我倾注太多精力，往后的时间大多随你。”

他的语气分明还是清冷的，和往常一样，可是苏溯就是能够听出特属于肖敬廷的温柔来。

她侧头看了肖敬廷一会儿，低声问道：“之前就一直想问你。”

“什么？”

“当年如果……”苏溯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如果我没有那么快醒悟，你会怎么样？”

肖敬廷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苏溯。

苏溯几乎压抑不住心底的忐忑，她其实很想继续问下去，如果当年的我一直都如此混账，你为什么还会毫无保留地对我好？

那么聪明的你，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陪我一起走到绝路？

那时候的我，分明就不值得。

“不知道。”肖敬廷沉默良久，这才开了口：“我也不知道我会如何，但是……我应该不会放弃。”

他的侧脸迎着光，好看得很。

苏溯几乎有点着迷。

“我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喜欢你那么久了。”肖敬廷平静笑道：“不过还好，你没让我等那么久。”

他展颜时，苏溯觉得心都跟着踏实落地。

她静默地看了肖敬廷许久，这才保持着和肖敬廷十指相扣的模样，认认真真地踮起脚，吻上了肖敬廷的唇。

你曾为我辗转经年，还好，这一生我们又相遇了。

还好这一生，我们都是最好的模样。

从此山高水远，此生为期。

年华是你光阴是你，往后余生——

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