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沉沉的顾暖被体内的燥热给折磨的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不过依然能分辨出这不是大路上,而是在一个房间里。
她意识也有些泛散,但是并没有到完全不省事的地步,后脑勺隐隐约约的痛提醒着她,以及身体里莫名的燥热都在提醒着她应该赶紧离开这里。
她踉踉跄跄的奔跑进洗手间里,迅速的打开水龙头,用手连着捧了两捧凉水往自己脸上浇,可依然还是觉得热。
她有些烦躁,干脆直接把头上的发套拉扯掉,然后直接把头伸到水龙头下,用凉水不断的冲着,这才稍微得到一些缓解。
她从浴室里走出来,这才看清是酒店的房间,她依稀记得自己是来给俞力深送西服的.
可她原本是要送到一楼大厅的前台,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酒店的房间里来了呢?
还有,这是谁的房间?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后脑勺的痛以及身体里不断汹涌的燥热都在提醒着她,她被人挟持了,而且,还被人给下药了。
现在的她,非常危险,这是她脑海里发出给她的第一个信号。
而接着的另外一个信号则是:
她应该逃离,尽快逃离!
于是,她本能的朝门口走去。
只是,刚迈出一步,她的身体就摇晃起来,然后实在稳不住,就那样直直的倒在了地毯上。
体力无法支撑,可头脑并不模糊,她咬紧牙关朝外爬去,只可惜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就连想要呼救都发不出大一点的声音来。
而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是笃笃笃的敲门声伴随着傅恒的声音传来:
“顾暖,顾暖,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应一声!”
应一声?
她张开嘴巴,明明应了一声,可这一声,也就她自己能听见,门外的傅恒根本就听不见。
“顾暖?”
门外的傅恒提高了声音喊着:
“顾暖,你在里面没有?”
顾暖抬头看了下,茶几上摆着一个花瓶,花瓶里还插着几支花,她咬紧牙关,抬起手,迅速的朝着那花瓶扫过去。
“哗啦啦.....”花瓶倒着茶几上,当即就发出瓷器摔碎的声响。
门口的傅恒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瓷器摔碎的声响,稍微一愣,即刻反应过来,迅速的用手去转动门锁,可门锁纹丝不动。
他不由得着急起来,这可是五星级酒店,门哪里是随便就能踹得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