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只想就这样,活在这一刻。

相信,并且一直相信着。

就这样吧,池乔期。她缓缓的闭上眼,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你已经失忆了。

“身在简家,注定不会风平浪静。今天,只会是开始。”简言左的手仍攥着池乔期的,带些微微的力度。声音像气息般缠绕着她,那样的认真,“原谅我。”

原谅我,这样任性,在一切都没结束前就让你放弃一切的回来。

原谅我,没跟你做任何商量,就百般设计的把你放在风暴的最中央。

原谅我,明知道你想知道,却不能把你想知道的所有跟你一一的解释明白。

原谅我,如果可以再做一次选择,我仍然会选择我现今的一切决定。

所以,如果你不能明白,那么,请原谅我。

池乔期当然无法知晓简言左这句话的最深层次的意思,她思维一向没有他那般的复杂。

面对简言左的道歉,只以为是因为他是在致歉刚刚让她独自面对简向深的指责。

而这样的指责,显然是她永远不会去在乎的。

“我不怕。”池乔期渐而微笑,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在重复给简言左听,“真的不怕。”

只要面对的不是在最没有信念的时候被毫无顾念的抛弃,那就没什么好怕。

而现在,即使真的再面对一次,似乎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的害怕或者绝望。

会的,只是让她对这一切,彻底失望而已。

她已经失望过一次,再一次,也不会再失去什么。

所以她不怕。

不但不怕,甚至可以说是,无所畏惧。

简言左并不能完全的知晓这一刻池乔期心底的所有情绪,他能看到的,只是浮现在池乔期脸上的微笑,带着决绝的意味,像是去赴一场不可能再次回归的盛宴。

他懂得她的决绝。

因为,他一直有着如她一样的决绝。

于是,越发紧的握住她的手,声音不大,却暖意四起,“壳壳,谢谢你能回来。”

这句话,像是一句谜语。

说出的,只是最浅层的谜面。

而谜底,却真正的藏在心里,最最深处的地方。

无需揭晓,却彼此知道。

池乔期忽然在这一刻,觉得分外安心。

似乎是多了一件刀枪不入的战袍。

又似乎是多了一件战无不胜的武器。

却比那都要让人有安全感的多。

这样的回来,真好。

池乔期攀上简言左的脖颈,侧着脸,把眼泪全数隐藏在他大衣的呢料里。

放肆而温暖。

☆、15第十四章·雾散梦醒千帆沉寂

晚饭照例是简言左定的地方,地方不大,却被雕琢的依山傍水,很是精致。

餐厅区域最正中的位置,一圈圈的顺着小路绕进去,颇有曲径通幽的意味。

简言左的车开的不快,外面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晃车窗前,像一只只萤火虫摇摇晃晃的飞,有种漂浮的美丽。

池乔期把车窗降下来,悠悠的小风吹进来,有桂花的香气空气里飘荡。

平常的让惊喜。

两相一对比,里面的装潢倒显得有些刻意,雕饰的细致,素白的椅身,浅色的靠背,细密的纹路,考究的搭配。一切太过完美,反倒没有外面的自然来的让欢喜。

不过相对于外面的敞开,半隔断的空间,用心设计的坐向,胜清净。

餐前茶是调配过的乌瓦红茶,奶和糖的比例刚好,仔细一品还能尝的出原叶的涩香。池乔期抵不过茶叶原本的味道,添了两片柠檬,喝了一口才后知后觉的数清了桌子上的三个茶杯,“还有客要来?”

简言左微不可闻的轻点了下头,手执杯子端正的靠椅背上,稍稍偏了头,朝着池乔期身后的方向开腔,“一路跟的这么紧,这个时候倒躲起来了?”

池乔期讶异的转身,没等反应过来,身后的已经一溜钻到了跟前,对着简言左一脸尴尬却又坦然的笑,“三哥。”

被抓了正行,却仍是一副满不乎的样子。细细一对比,像是有简言左小时候的影子。

只是那丝忽略不掉的痞气,却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简言左没应那声三哥,随手一指,朝着池乔期介绍,“简顷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