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2)

“师兄说笑了,杀了我一个便够了。蔺玄之道:“若是当年天极宗忽然改了规则,可以通过门内大比,也可以直接输出每个峰的少峰主呢?”

北苍漠眉目一凛,道:“你若是不在,断剑峰少峰主的位置,倒势必是他的了。”

论资历,杜奇英远在其他人之上,论道行,虽然杜奇英比不得玄天四剑,但他也绝对处于天才之列,再加上杜奇英人缘极好,支持者不少,没了蔺玄之这位太过超然的存在之后,断剑峰的少峰之位,必然会是杜奇英的。

北苍漠沉了面色,道:“好狠的计谋。”

蔺玄之说:“师兄倒是相信我。”

苍漠道:“我曾经想过将止戈剑还给你,但是大师兄拿到手之后,就只说已经交给宗门,而我有一次经过他房间的时候,分明看到他手中拿着止戈剑,眼中露出贪婪之色,我便知道,他心中贪念极重。”

蔺玄之点点头,道:“三师兄心中有数就好,你还要在断剑峰修行,还是不要表现出来,师兄也并不想参与宗门的争斗,所以,一切还是一如既往,置身事外就够了,我和他们的账,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找他们清算的。”

北苍漠点点头,道:“我听说,你昨日卖了一件极品法器?”

蔺玄之苦笑说:“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

“玄城就这么大,消息传的当然快。北苍漠扫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气色已经比以前好了不少,在蔺家过的还不错?“

蔺玄之扫了晏天痕一眼,道:“有阿痕在,我自然过得不错。“

北苍漠看向晏天痕。

晏天痕自豪地挺起了胸脯。

北苍漠观察着晏天痕脸上狰狞可怕的伤疤,道:“这是.寒毒?”

“差不多吧。“蔺玄之说:“师兄看出来了啊。”

北苍漠又仔细看了看,道:“这和寒毒还不太一样,我们北地经常会出现身中寒毒的情况但没有一个人,能严重到这种地步,这么深的印子,看起来像是中毒很多年,且寒毒很深了。”

晏天痕摸了摸自己的脸,点点头说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脸上就是这样了。”

北苍漠露出了些许同情之色。

晏天痕对于别人的同情,特别敏感,虽然有不少人都对他避而远之,但也有一部分心善的人,会觉得他可怜。

晏天痕摸着脸笑了笑说道:“三师兄别这样,其实皮相对我而言只是外在罢了,我更注重自己的想法,有些人,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心已经脏透了,他们才真的可怜。”

北苍漠顿时肃然起敬,道:“是我唐突了。玄之,你这个弟弟,可不是一般人啊。”

蔺玄之蛮有深意地扫了一派高人之姿的晏天痕,点点头说:“是啊,阿痕的想法,一向都和旁人不太一样。”

北苍漠也深有同感,能像晏天痕那般年少,又看得如此透彻的人,将来势必是要成大事的。

北苍漠看了看蔺玄之,说:“我来看看你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若是有的话,就告诉我,不要吝于开口。”

蔺玄之道:“我需要帮助之处,三师兄暂时也帮不到。”

苍漠:“.......”

蔺玄之又说:“不过,等以后待我重返玄天宗,多得是需要北师兄帮衬的地方。”

北苍漠微微一怔,眼眸之中闪过欣喜之色,道:“你这是打算重回宗门?”

“有这个意愿。不过,就是不知道玄天宗的某些人,会不会再使什么幺蛾子。”蔺玄之勾了勾唇,说道:“说不定,我连师父都拜不上呢。”

北苍漠见蔺玄之脸上亳无沉郁之色,禁不住满心舒坦地说道:“不必担心,真没人愿意收你,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徒弟吧。”

蔺玄之也禁不住笑了起来,说:“那就叨扰师兄了。”

北苍漠讳莫如深地看着蔺玄之,道:“炼器一道,道阻险长,师弟如今缺乏自我保护能力还是不要让更多人发现为妙。”

蔺玄之识海之内的魂珠叫了起来,用一种老怀快慰的口吻说道:“小子,看来你的人缘也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差嘛,还是有那么可怜巴巴一两个真心实意关心你的人,眼前这个人就不错。”

蔺玄之成为炼器师,一直没被其他修士发现,倒不是因为他自己有什么掩饰的法子,而恰恰是因为魂珠在帮着他收敛体内的炼器魂火。

因此,在其他修士看来,蔺玄之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当然,蔺玄之偶尔也需要让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便让魂珠略微释放一些他的魂火之气。

这不,北苍漠一见到蔺玄之,便已经感受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气息了。

蔺玄之也是深有同感,点点头说道:“也只是告诉师兄,让师兄放宽了心。”

至于其他人,暂时还没这个资格。

北苍漠收到了宗门的召回消息之后,便不再多做停留,他扫了眼地上的残骸,道:“这几日宗门的任务较重,我不能亲自保护你,你自己多加小心,等什么时候离开,就提前告诉我,我亲自送你们离开玄城。”

蔺玄之点点头,感激道:“多谢北师兄了。”

北苍漠摆摆手,道:“自家师兄弟,不必说见外的话。”

说完,北苍漠就从窗户跳了出去,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晏天痕望着窗户,说道:“大哥,你这个师兄,以前在家的时候,肯定是个不听话的小孩儿.”

蔺玄之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晏天痕说:“他跳窗户跳的这么顺畅熟练,肯定是家里人以前不让他出去玩,把他锁在屋子里面,而他跳窗户跑出去耍,练出来的。”

蔺玄之:.......

蔺玄之看着晏天痕,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