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2)

这里面很黑,没有一丝光亮,蔺扬之点开火折子,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架子上的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男人。

这是什么人?蔺扬之皱起了眉头,走过去之后,才发现那人竟然是个尸体。

蔺扬之顿时大骇,手中的火折子险些吓得掉了下去,他定了定神,伸出另一只手在男人的手腕上把了一下,面色瞬间煞白,他往后退了两步之后,瞪大眼睛盯着这具尸体,咬牙切齿地打着寒战道:“晏天痕,你竟然胆大包天至此,敢炼这等邪门歪道的功法!”

蔺扬之心头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愤怒,他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一晏天痕已经是如此,那么蔺玄之呢?

这对兄弟,之所以提升如此之快,竟是因为他们炼了魔功!

他就说怎么可能!

蔺扬之在愤怒但同时,还生出了快慰之心,他出了地窖,望着高耸入云的珞珈山,下定决心,必要一举将蔺玄之和晏天痕的阴谋,彻底拆穿,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一直追捧着的天才修士,究竟是个这样阴毒之人!

扬之,你方才所说,可有一句虚假?”长老堂之中,五长老一脸凝重之色,望着站在下面的蔺扬之缓声问道。

蔺扬之僵着一张脸,道:“我敢肯定是亲眼所见,晏天痕就将尸体放在那个破烂小院子的地窖里面。

五长老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确定,他是用尸体在修炼?”

蔺扬之说:“虽然我见识不多,但是这些年随着父亲走南闯北,还是见过一些阴毒功法的,那具尸体我也已经检查过了,虽然已经死透彻,但是他的身体却是如常人一样温热,手腕上也有被针扎过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施针保证尸体不腐朽。”

说到这里,蔺扬之咬了咬牙,道:“这种手法,我只见阴尸宗的魔修,这样做过。”

“这种法子,我也听说过。三长老心头一阵惊讶,他本就修炼了阴尸宗的功法,自然是知道在尸体上扎针,意味着什么,只是他没想到,晏天痕或者蔺玄之修炼的,竟然也会是这种功法。”

二长老一向笑眯眯的脸上,也布满了阴云,他率先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找来蔺玄之和晏天痕,由扬之带着,一起去看看究竟吧!

五长老望着二长老,说道:“蔺玄之没必要修炼这种功法,他本就是炼器师,只需要专注一道就够了。”

长老勾唇冷笑,道:“老五,你可别忘了,蔺玄之虽然没必要,但他还有个弟弟晏天痕,保不准,他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弟弟,才求来的这等阴毒功法。”

若是人赃并获,晏天痕必然是跑不掉的,但三长老并不局限于此,无论蔺玄之和此事是否有关,他也一定要把蔺玄之给拖下水来!

五长老只得在心头叹了口气。

蔺扬之的话,绝非是无中生有,恐怕他是真的见到晏天痕从有尸体的地窖里面跑出来了。

若是晏天痕真的炼了魔功,饶是有蔺玄之护着,他也绝无可能置之不理。

五长老一阵头疼,暗骂不省心的兔崽子给他搞事情,然而形式比人强,他即便偏心蔺玄之也要维持表面上的公正。

于是,五长老起身,肃声说道:“叫上蔺玄之和晏天痕,我们一起去那个地窖走一趟!………”

蔺玄之正在炼制器具,突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蔺玄之收了势,原本已经快要成型的法器,顿时从中爆裂,彻底失败,落了一地残渣。

蔺玄之面色不愉地从蒲团上站起来,刚准备打开房门,就有一股强大的外力,从门外把门给一脚踹开了。

“玄之少爷,二长老、三长老、五长老有请你走一趟。”一个执法堂身穿铠甲的侍卫,声音冷漠地说道。

蔺玄之定了定神,冷冷扫过此人,道:“擅闯私门,等会儿自己去领十鞭子,再把门修好。”

侍卫:“......”

侍卫咬牙切齿,道:“是。”

哪怕来势汹汹,但蔺玄之此时毕竟还是蔺家的嫡脉少爷,更是一位七重炼器师,完全有资格惩罚他。

蔺玄之淡定地整了整衣袍,往门外走去。

晏天痕却是被人给押了出来,他一脸恐慌地遥遥看这蔺玄之,想要走过来,却被死死压着他肩膀的两个执法堂侍卫,给弄得动弹不得。

“大哥。”晏天痕叫了一声,心头一阵忐忑不安。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冲进来,二话不说把他压起,显然是因为对他的一些诡秘行事,有了重大的发现。

晏天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小院子地窖之中的尸体。

晏天痕极其不安,他怕的不是这些人发现他是个魔修,而是害怕他牵扯到亳不知情的蔺玄之!

蔺玄之面色瞬间阴冷下来,他手中拿着扇子,指着那两个侍卫,冷声喝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这样对我弟弟?

第110章 不翼而飞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耍什么威风?”

一道凉凉的嗓音传来,蔺扬之脸上带着讽笑,从院子门口走过来,看着蔺玄之道:“没让人把你给绑了,是给你这位蔺家嫡脉面子,至于这个不入流的小屁孩儿……呵,再过一会儿,你就自身难保了,这点威风,我倒是要看看,看你还能不能耍起来!”

蔺玄之微微眯起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眸,道:“这点威风,我还是能耍一耍的,你今日莫名其妙带着执法堂之人,私闯我的院子,这已经犯了蔺家家规,该小心的人,恐怕是你吧。”

“我稀罕来你这里?蔺扬之一脸胜券在握的得意,朝着东边的方向拱了拱手,道:“我可是奉三位长老之命,前来捉拿你和这个废物。”

蔺玄之淡道:“即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我并不知我做错了什么。”

“等会儿去了那个破烂的地窖,你就清楚了。”蔺扬之说。

蔺玄之皱起眉头,道:“什么地窖?”

晏天痕心中一片死寂一般的冰凉,他知道,他已经暴露了,可是,他该怎样把蔺玄之给撇干净?

他大哥,本身就是一无所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