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说的好啊,是有人搞鬼,而且那只鬼还是内鬼,我伟儿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柔儿了,柔儿这样的害我的儿子!”看到自己的相公竟是那样疼爱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儿子可是还躺在床上呢。
“嫂嫂,伟儿的事情柔儿是要负一部分责任,但是她也是中了伊水心那个小贱人的计啊,若不是她,伟儿根本不会有事的,而且,柔儿也是看到伟儿对那个小贱人有心,才对伟儿出此下策的,若是伟儿不乐意,柔儿再怎么说不也是无用吗?嫂嫂不是我护着柔儿,咱们此时可不能内乱啊,到是让那个小贱人捡了便宜去。”冯嫩娘苦口婆心的说道。
张氏听到那句‘若是伟儿不乐意,柔儿再怎么说也是无用的’简直气得咬碎了满口的银牙,谁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好色啊,恐怕伊水柔就是看到这一点才出此主意的。
“小姑,你的意思是我伟儿自作自受吗?你是想逃避责任吗?你是嫁出去的女儿就等到泼出去的水,母亲,您怎么看,您也觉得是伟儿的错吗,伟儿可是咱们冯家唯一的独苗啊!”张氏觉得冯姨娘不好对付,只能把心思放在了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并不傻,自己的这个儿媳妇护短的很,听了自己女儿的话,想着这件事情恐怕还另有隐情吧!以啊想自。
“如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吗?”老太太问道。
“母亲,还不是那个伊水心,她可是精的很,她发现了伟儿对她的心思,便买通了我身边的黄嬷嬷做了这场戏,目的就是要引起咱们内乱啊,本来伟儿为了那个小贱人茶饭不思的,柔儿不忍她表哥伤心才出此下策,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啊!”冯姨娘咬了咬牙,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她只能舍弃黄嬷嬷了。
一直瘫在一旁的黄嬷嬷此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个她打小就开始服侍的主子,竟是这么的绝情,以她地聪明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也是被算计了,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舍掉自己。
“夫人你……”黄嬷嬷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闭嘴,你个恶奴,我冯家有哪里对不住你啊,你竟被那个小贱人所收买,你难道都不为你的家人着想吗?”冯姨娘厉色的说道,说到她的家人的时候,脸上还出现了肃杀的表情。
黄嬷嬷神情涣散,不答话,她知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少说话,冯姨娘的意思她明白,现下冯姨娘是拿自己的家人威胁她呢,是啊,她的女儿还在冯姨娘的手里呢,自己还挣扎什么呢,没想到自己的忠心换来竟是这样的结局,好啊,真的很好啊!
“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证明你的女儿没错是吗,你觉得把这个骚婆子推上来,就能解决一切吗?你做梦!”张氏看到冯姨娘把自己女儿摘的干干挣挣的不免火大了起来。
冯姨娘闻言又低泣了起来:“嫂嫂,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以为我心里就痛快吗,伟儿那可是我的亲侄儿啊,我怎能不痛心,再说昨天我们老爷把柔儿打得头破血流的,那不算教训吗,嫂嫂还想怎么样啊,难道你伤了一个儿子,还要赔上一个我的女儿吗?”
“哥哥,母亲,我真的不是偏袒柔儿,只是这孩子这次真的是受了大难了,本来三皇子已来尚书府求亲了,就等太后寿宴时请皇上赐婚呢,结果昨个相公看到伟儿伤成这样,嫂嫂又咄咄相逼,相公可是对柔儿下足了死手,如今额头还红肿着流血呢,大夫说恐怕要留疤的呢!大哥是知道如今朝堂上的分化,也明白三皇子在中间的作用吧,如若咱们柔儿做了三皇子的正妃,那咱们冯家……”冯姨娘趁热打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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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成闻言皱了皱眉说道:“这件事情我早有耳闻,早就想找你一问了,偏偏你有了身子不能太操劳,便一直没问,原来这都是真的啊,若是如此那可真是我冯家的幸事啊!”
听到儿子这样说,老太太的面色也缓和起来,看来自己的这个外孙女还夫是争气啊。
又一想到刚刚女儿提到的‘头破血流’便慌了神儿:“头破血流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下得那么重的手啊,你怎么也不拦着些,若是因此留了疤可怎么是好,我这还有一瓶无痕露,是太后赐的呢,回头,你拿给柔儿去用吧!”
冯姨娘眼见老太太发话了,自个儿的哥哥心里也松动了吧,便稍稍的松了口气,想着接下来再趁热打铁,这事恐怕就会圆满结束了。
“母亲,您这也是要偏袒小姑吗?您唯一的嫡孙现在还躺在床上啊!”张氏凌乱了,她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相公与婆婆都已经站到了冯姨娘那边了,那她的儿子怎么办。
“嫂嫂,其实,伟儿也不是咱们家唯一的孙子嘛……那个……嫂嫂你想啊,无论是谁生的孩子,只要是咱们冯家的,那都要叫您一声母亲的啊,所以……”冯姨娘这段话说得极是巧妙,真得所谓是一波三个转折的。
“我呸,你做梦,我是不会承认的,冯如冰,你真的是好算计啊,你想把那个贱种接回来就妄想换回我的儿子吗,你做梦,我不同意!”张氏歇斯底里起来。
可是歇斯底里的只有她一个人,冯成与冯家老太太闻言都恍然大悟般的松了口气,对啊,他们冯家并没有绝后啊,还有炎儿啊,冯姨娘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
张氏,任凭你再不同意,再拒绝,恐怕也要默默接受了,让你那样的羞辱我,那样的紧逼柔儿,这次也要让你尝尝被羞辱的滋味,冯姨娘心里明白,这个孩子是张氏一生的耻辱,一生的痛。
在张氏未过门前,冯成便与一个老太太身边的丫头有了情意,老太太知道后本是想着就先做通房丫头吧,等着儿子娶了妻子后再把她抬为姨娘,因为在古代,为娶正妻前若是先纳妾,那就是对正妻的不尊重,一般也寻到好的正妻了,所以只能让她做通房,但通房的前提是,未娶正妻前,通房是不能怀孕的,但谁都没有想到儿子与那个通房竟是动了真情,等到发现她有了身孕的时候,儿子说什么也要留下孩子,可是那时冯成与张氏也有了婚约,张氏是平阳候的小女儿,家中势力也是显赫的,冯成那时却是一个小小的都统,冯老太太哪能舍掉张氏啊,便先把这事情瞒了下来,张氏过门后,人家的孩子都生下来了,张氏大怒,但也无法,总不能和离吧,为了这事,平阳候府与冯家大闹了一场,最后做了个折中的决定,那就是把那孩子与那个通房送到效外的庄子上去,永生不得进京都,也不准进入冯府,这样张氏才算完,后来张氏的肚子也越争气,头一胎就生了个男孩,这才让冯家慢慢的忘了还有一个冯家的骨血在外面的事情。
“你们忘记了曾经的许诺了吗?你们这是想逼死我们母子吗?”张氏看到众人的眼神突然觉得事情变化到她根本不能掌控的阶段了。
“张氏,冰儿说的对啊,无论是谁生的孩子,到最后不都是要叫你母亲的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姨娘吗,如今府中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何苦往死胡同里逼迫自己呢!”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
“总之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张氏疯了似的大吼,大吼完便泪流满面的离开了。
看到这样的张氏,这样的离开,冯姨娘心中很是有报复的快感。
“嫂嫂……大哥,真的对不起!”冯姨娘硬挤出了几滴眼泪说道。
“这事不怪你,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会与她好好谈谈的,唉!”冯成也很是伤感。
“对了,你府中出了一事又一事的,下人们来回禀说的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你现在怎么连一个丫头都压不住了啊,你不是说那个丫头在你的掌控之中吗?”冯成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妹妹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可是如今竟是被一个丫头一次又一次的压上一头,他有些不理解了。
“大哥,那丫头现在可是古怪的很,很是狡猾奸诈,这次的事情估计也是她一手策划的,最让我吃惊的是,昨天夜里,府中出了事之后,丞相府的人却很急时的赶了过来,这不得不让我觉得,那个小贱人以前的听话都是装的吧,或者是最近她与丞相府接上了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估计要变得不妙啊!”这些话冯姨娘到是发自真心说的,由于她与水心娘亲的关系,导致到丞相府与将军府也是对立的。
“你扶正一事妹夫怎么说,怎么还没有动静啊,你肚里的也有可能是他伊家唯一的独苗啊!”只有妹妹在尚书府稳固了,柔儿又能嫁给三皇子,那么朝堂上他还会怕谁呢?
“如今伊水心那个小贱人闹的很厉害,我连连的吃亏现在又有丞相府来施压,估计老爷更要有所忌讳了,现在只希望哥哥在朝堂上帮忙施施压,加上柔儿那边再争气一点,这扶正一事应该是没问题的!”冯姨娘很是自信的说道。
“如冰不是母亲说你,你平日里就是太过的大意了,当初让你斩草除根,你非说她一个女孩无事,现在却是惹出这以大个事情来,还有黄嬷嬷,一定是你把那些个奴才宠得无法无天了吧,那些奴才回去后,该卖的卖该教的教看谁以后还能再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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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把这个可恶的老婆子给我拉出去重打八十大板,扔进乱葬岗!”冯老太太到底是个狠角色,眼皮连抬都不抬一下,就命人把人拉下去了。
冯姨娘到底还是心虚,眼中也有着不忍,但依然没有出声阻,黄嬷嬷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冯姨娘,便被几个婆子如托狗一般的给托走了。
听着外面的行刑的声音,冯姨娘心里十分慌乱,最后以身子不适的借口便回府了,其实这也不是借口,因为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实在是累坏了。
“……”
入夜,京都效区的乱葬岗上:“哎哟,真是被打得好惨啊,不过她的命还算是大啊,八十大板都没被打死!”虽然是黑着天,但这浮夸的声音不难的辨认出这就是宇文晨。
“你说小心儿要这个婆子干嘛,她费尽周折的不是想弄死她吗,小心儿办事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啊!”如若不是他一声声的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就他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呢。
“项南你听到我说话没?”宇文晨终于发现一个人说话没劲了。
“你就不能消挺些吗,本来就不想让你来,哪想到还是被你给盯上了,不过既然你来了,那这个人你就找地方处理吧,人在你手里,你还怕不知道心儿到底是为何才这样做的吗?”对于四皇子这样的话痨,他实在是无法,可是谁让他们是朋友呢。
“哼,你这是又要占我便宜吧,不过你说的话也不错,这人就交给我吧!”
“……”
皇宫中荷欢宫内
“宏儿,你最近越发的胡闹了,你与尚书府嫡女的婚约是谁让你退了的,还要娶一个庶女为妻,真是胡闹!”殿中正座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外表十分温婉,若现在不是大吼宇文宏,外人还以为她是个不会发脾气的人呢,此人正是宇文宏的生母荷妃。
“母妃,那个伊水心就是个草包,况且,她早就与丞相府一家不联系了,柔儿虽是庶女,却是京都有名的才女,舅舅是大将军,那可是手握兵权啊,而且她的爹爹伊尚书那更是疼爱她,有了这两方的支持,孩儿娶她一个草包做什么?”宇文宏理直气壮的说道。
“唉,母妃虽是对伊水心也十分的不满,那还是在你们都年幼时母妃与她的母亲订下的婚约,但是那个伊水柔也并不是你的良人啊,别说冯将军只是她舅舅,就凭着她是个庶女,她就别想做你的正妃,母妃其实心里早就另有人选了,那个人比伊水柔更加的适合你!”听了儿子的解释,荷妃也算是松了口气,还好儿子也算是理智的,知道看家世。
“吴王要班师回朝了,他比起那个冯将军如何呢?他的女儿更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又比起你那个伊水柔又如何呢,这样的家世你不要,娶个庶女什么啊?”荷妃口中的吴王便是这东轩国另一位外姓王爷,海王一个,他便是那另一个,吴王手中的兵权可是不归东轩国的,是当年先帝亲赐的,为的是平衡朝庭,若是有人威胁到皇上的安危了,那么吴王就有权除之,当然吴王府历代都是忠于皇帝的,只效忠皇帝一人。
“母妃你明知道二哥便是那吴王的门生,而那吴凌儿却是喜欢海越泽,这冲哪方面,我和她都是不可能的啊,就算我娶了吴凌儿,吴王能帮着我除去宇文墨吗,不可能吧,更何况吴凌儿喜欢的还不是我呢!”宇文宏何尝不知道吴凌儿这个人,但是人家心不在他这里强求也是无用的,当然宇文宏也有他自己的骄傲,柔儿待他温柔谦和,情深意重,这样的女人才是他宇文宏该疼爱的。
“什么叫老事多磨明白吗,宏儿,你如果想要得到你从未得到的东西,那就要尝试着做你从未做过的事,母妃的儿子比起那海越泽差在哪了,怎么就这么没信心一个姑娘的心你还征服不了吗,你祖母的寿辰快到了,那天可是最好的机会啊!”荷妃对于她这个儿子一直是满意的。
“母妃,儿子本要在那天向父皇请旨赐婚的,怎么可以……”宇文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妃,为事这件事情没有事行与她商量呢。
“赐婚?宏儿你太让母妃失望了,母妃一直以为你对于伊水柔只是玩玩而已,想不到你却是用了心思了,她那样的身份怎么能配得起你啊,当年我与伊水心的母亲给你们订亲时,那看的是丞相府,若只一个小小的尚书府,那我是绝对不会放在眼里的,虽然,伊水柔的大舅舅是将军,但是她的娘亲是什么身分,是一个姨娘,如若看上冯将军的兵权,那还不如娶了他冯家的嫡女,那不是更对症下药吗?儿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是伊水柔的母亲扶了正又能怎么样,只要有伊水心的存在,她们母女就要矮人家一截的,而皇儿,你要清楚你是什么人,你是要做什么的,你以后能容忍你的妻子出身那么低下吗?母妃的话言尽于此了,你多想想吧,反正母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儿你啊,那个与伊水心的退婚书,母妃已经帮你弄到了,黄金母妃也替你准备好了,明个儿,你就去堂堂正正的退婚吧,之后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好了,我也累了,你下去吧!”荷妃说罢很是疲倦的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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