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你明天真的不自己来?你比我更能阐述这个项目和它所能带来的愿景。”徐路宇开口,站到她身边,外头夜色正好。

她收回思绪,平淡地回了一句:“我没有你的人格魅力。”

“你有,但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说,景宇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给我打电话了,昨天晚上。”

“他说了什么?”

“我在睡觉。”

“……依他的个性,不会善罢甘休。”

“他只要好好做自己的项目,景宇依旧有发展前景。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你还是把他想得太美好。”

“这是你将要开给他的条件。”陈念喝了一口咖啡,将手机递给徐路宇,“你替我出面吧,我想和他说的,在离任技术总监的时候就都说完了。”

徐路宇用陈念的号码打过去,响了两声,那头就接通了。

“小念,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是我。”徐路宇开口。

那端陷入沉默,片刻,景榕发出一声轻笑:“路宇,果然是你给她吃了*药。”

“你自己丧尽天良,众叛亲离不是很正常?关我什么事。”

“我知道。很早小念就在背地里帮你了,这次的项目她有份。她作为景宇的技术总监和股东,做这种事情,是违反公司规定的。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这不代表,我不能追究。”

“第一,陈念没做过任何违反规章制度的事情。第二,她不想和你说话麻烦你以后别再打来。第三,好好做你自己的项目,景宇的根基小念和我已经为你打得很牢了,不用谢我们,以后别挡我们的道专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就还能和平相处。你觉得呢?”

“徐路宇,我赢过你一次,就能赢你第二次。”

语罢,景榕挂了电话。

徐路宇耸了耸肩,把手机还给陈念:“他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陈念将手机摆到一边,这个结果也是她意料之中:“那就走着看吧。”

次日,发布会。因为前期宣传,加上景宇之前的辟谣姿态,商城项目未上先热。这天,各大媒体和业内人士将发布会现场挤得满满当当。

陈念在后台盯着系统,徐路宇在前台做发布。这个场景对陈念来说太过熟悉,只是以前站在台前的人,是景榕。徐路宇条理清晰,整个演说环节进行了四十分钟,时间掐的很准。台面上风平浪静,台面后是不断出现的对系统的攻击,从演说开始的第一分钟就不曾停下。幸而,陈念连夜将系统进行升级,还未有攻击成功突破她的防御。只是她这颗心始终悬着,直到听到外头掌声雷动,才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她太了解景榕,他执念至深,便不会轻易收手。因而众人散去,团队有说有笑地走出大门准备去庆功,景榕出现在她眼前,众人是惊讶,她却觉得顺理成章。

徐路宇将陈念护在身后:“贵客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景榕浅笑,走到徐路宇跟前,可实现却穿过他,直直落在陈念的脸上。他晃了晃手里的电脑包:“我找陈念。她落了东西在我这里。”

“都说了,小念不想见你,你这人怎么那么烦呢?听不懂人话?”

“小念,你还记得这东西吗?你大学时候的第一台笔记本电脑,你留在我这了。”

陈念眼皮一跳,她站到徐路宇身边,看向景榕的眼神冰冷:“你想要什么?”

景榕绽开满意的笑:“很简单,借一步说话。”

☆、第三十二章

32

时值饭点,咖啡馆里很冷清,只零零散散地坐了几桌客人。陈念坐在窗边,她望着窗外,景榕望着她。两人之间隔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什么条件?”她问。

“小念,现在你连和我寒暄都懒得了吗?”

陈念冷笑,过去穿着衬衫站得笔直眼神里满是骄傲的男人,变得如此面目可憎,她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

“行。那我们直切主题。你在我心里多重要,你知道。我并不想真的和你作对,但是小念,我和徐路宇的事,你不要插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恩怨。”

“不可能。”陈念一口回绝。

“当年徐路宇走,你在背地里帮他,我已经忍了。你终究是景宇的人,景宇现在上市了,你可以过清闲日子,何必搅这一趟浑水?”

“是该我问你。你要的名要的利,要的世人艳羡的目光,你现在都有了。为什么还非要和路宇过不去?非要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陈念到底没有忍住,扭头面向他质问。

“因为还不够高。我现在的位置还要向谢家低头。我说过,我不会停下向上的脚步。陈念,就算是你,也不可以挡我的路,。”

“不管爬得多高,人都有低头的时候。你有很多选择,却视而不见。世上的路那么多,你偏偏认为我们故意和你作对。”陈念止不住摇头:“但最让我吃惊的是,我一直以为你是变了,被金钱利益影响了才会成为现在这样。可这台笔记本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过真心。”

“你这么说可就偏颇了,事实证明,我最初的担忧没有错。你们确实走到了我的对立面。”

“这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陈念捂住自己的脑袋,“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吗?利用了我们,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她的问句让景榕有些微停顿,但只是一瞬,他正色道:“现实不允许我愧疚,也不允许我手软。”

陈念霍然起身:“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撇下这句便迈步要走,景榕将她拉住,他的手滚烫,像是烙铁紧紧钳制住她:“你就这么走了,不怕我把你电脑里那些代码公布出来吗?小念,我们谁没做过一些不应当的事呢。”他仰头,看着她的目光犹如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