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2 / 2)

当下她拿了弓,过去将路放抱住,揽住他脖颈道:“你对我真好。”

一旁宫女并内侍见此情景,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其实如今两个人虽然浓情蜜意,每晚都是缠绵缱绻,可是像是如今秦峥这般光天化日之下搂着他的脖子夸他好,却还是头一遭,当下路放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还是笑道:“你既喜欢,那我自然为你寻来了。”

秦峥此时眉眼皆是满意,,她勾着唇笑道:“路哥哥……”

周围的宫女并内侍,听的这话,俱都是额头生黑线,越发不敢去看这帝后二人。

路放此时听她这么喊自己,那语音里竟然有着软腻,便觉得心间泛着甜,胸臆间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发酵,他伸臂将她搂住,笑道:“再喊一声。”

秦峥却是抬眼道:“路哥哥既然对我这般体贴,可是有弓射,却无人赏看,岂不没趣?不如找几个人来,每日陪我射箭,这样也好玩许多。”

路放闻听这话,却是把刚才的那番甜蜜都顿时抛却了,望着这怀中含笑的女人,扬眉道:“那你要找谁来陪着练箭?”

秦峥想想道:“总要找几个男人吧?最好是箭法好的,当然也不能太难看,要看着顺眼的……”她是越想越多……

路放眸子渐渐泛起不悦,周围宫女内侍一个个纷纷感到不妙。

片刻,路放低哼一声,颇为不满意地道:“难道我不能陪你练箭?”

秦峥顿觉的没趣儿,放开揽着他的双臂,道:“你回去批阅奏折去。记得做个笔记,凡是涉及户部的折子,涉及图招财的折子,都给我留着,回头一并交给我。”

路放审视着秦峥脸色,开口道:“你前些日子还时常去铁骑队,最近倒是不去了。”

秦峥笑道:“如今铁骑队对我言听计从,敬佩得五体投地,我为什么还要跑去那里?再说了,他们竟无一人能及我箭法精准,我如今又有这等名弓,自然不忍去欺负他们。”

路放想了想,只好道:“你若是喜欢,便找路一龙和连裕连岗进来陪你射箭吧。再把昔日十里铺的秦家三郎也叫来,如何?”

秦峥心知估计也就如此了,当下点头道:“聊胜于无,好歹一龙还是我的授业恩师,那就让他来吧。”

路放见此,当日便召了飞龙将军前来,命他暂兼宫中侍卫长一职,带领秦三郎并连裕连岗等陪着皇后练箭。

路一龙最近许久不曾见到秦峥,又做了一件亏心事,正觉得忐忑,如今乍然听到这个命令,还以为自己的事泄露了,倒是唬了一跳。可是进宫陪着秦峥练箭一日,却觉得仿佛又是不像,这才把心渐渐地放了下来。

而连裕连岗等人,以前曾是秦峥的护卫,那一日秦峥提酒出敦阳前去秦父荒坟,又是他们一路跟随并向皇上报的信,也都深知这皇后如今的地位,那是帝后同尊,不,是后比帝尊!

他们这次前来陪着皇后练箭,又是得了皇上旨意的,当下真个是兢兢业业小心谨慎。

反倒是秦三郎,虽则在这四个人中地位最为低下,可是到底和秦峥有些血缘,是个远亲,又是往日里将她当做男子看待的,于是平日相处间并无拘束。

于是皇后娘娘秦峥在这四个男人的陪同下,在校场玩得极为开心,后来又觉得老是射箭不过瘾,干脆开始进行拳脚比赛,还叫来身体健壮的内侍一起蹴鞠等,一时玩得极为乐不思蜀。有时候到了晚膳时间,皇上路放在太和宫等着,还不见她回来,只好跑去校场去叫。

秦峥开始越发觉得,当皇后的滋味真不错。

可是就在此时,却发生了一件事,顿时让她这逍遥自在的日子烟消云散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一日,她回到自己的寝殿,却见路放正负手立在那里,面色极为难看,手中那还捏着一个什么。

她便关切地上前问道:“你怎么了?”

路放抬手,将手中物拿到她眼前,她定睛一看,却是分外眼熟,这不是昔日高璋的那个珠子吗?

秦峥顿时觉得一股寒意袭来。

☆、151|路放御妻之第三回合

路放挑眉,淡望着秦峥道:“我的皇后,可否给我解释下,为什么你藏着敌国南蛮王素日不离的耳上缀饰?”

秦峥呐呐了一番,终于还是道:“这是高璋给我的。”

路放闻言冷笑一声,盯着秦峥道:“那你知道这个珠子的来历吗?”

秦峥一时无奈,只好道:“这是高璋的母亲留下来的。”

路放面无表情地道:“高璋之母,原不是什么乡野女子,而是南蛮一个部族之巫女,名雅信,却因为和南蛮王交媾并孕育了高璋,因此才被众人凌辱致死。高璋之母雅信死后,死胎产子,生下高璋。而这个珠子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子饰物,而是那个部落巫女的信物。雅信死后,被雅信之弟所夺,后来高璋诛灭了整个部族,夺回了这个信物。”

秦峥原本不知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一番故事,一时听着这个珠子来历诡异,不觉也是惊疑不已。

路放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望着秦峥,道:“好了,现在我的皇后,你必须告诉我的,一高璋对你用情,竟如此之深,竟然将对他如此重要的信物送给了你?二,你为何得了这个珠子,从来不曾告诉过,却一直好生保留,到底对那高璋是何想法?三,你更要告诉我的,高璋那等残暴阴险之徒,你得了他的物事,难道不曾想过,这其中或许有诈,竟然不声不响,更不曾有半分防备之心!”我的秦峥无奈吐了一口气,拧眉问路放道:“那你要我如何说?”

路放闻言,捏着那幽珠,低垂着眸道:“秦峥,我认为你有必要好好想想,这件事你该怎么说。”

说完,便不再看秦峥,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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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秦峥躺在榻上,也是十分的无可奈何。

她只是那日得了高璋这幽珠,于是便不曾扔掉,随手放在那匣子中,谁曾想,路放见了却是很不高兴的样子。想来……他其实一直对自己和高璋之事颇为不满吧。此时此刻,无非是想让自己对他甜言蜜语一般?

罢了,她想着,左右他晚上会回来的,到时候再向他解释一番,事情便可了结。

于是她等啊等,一直等到二更时分,路放却根本不曾出现。

她心中渐渐明白过来,不由咬牙切齿地道:“原来这竟又是使出旧招,你就没别的法子了吗?”

偏偏这个招式对她是屡试屡中,她偏偏被这个老得掉牙的法子弄得浑身都不舒畅。

秦峥憋闷地想起图招财的事儿。想着这原本就是东风和西风之战。

如果你要好好和我讲着,我自然会给你解释一番高璋之事。可是你竟然想让我上杆子解释,我却是有几分不情愿的。

所以……还是忍着吧……就看谁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