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着她,勾起嘴角讽刺道,“安云心,你翻脸可真是比翻书还快!我能有什么事,又不是我打碎的花瓶!”
“石娇!你怎么能这么说!”安云心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我,后退了两步,“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但是你也不能否认你的过错啊!我知道你怕赔不起,但是你放心,叔叔知道你是不小心的,肯定不会怪你的!我也会为你求情的!”安云心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眼眶里积聚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这是……”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韦逸飞的母亲和阿婆,韦逸飞的母亲看到地上碎了的花瓶,一脸不可置信,皱起了眉头,渐渐冷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婶婶,你不要怪石娇,她也是不小心的!”安云心上前一步,在韦母面前,哭得梨花带雨,“都是我不好,没有告诉她这里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
我勾着唇冷笑,安云心可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厉害!死的都能说出活的!
韦母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拉,在我的身上定格,打量着我,那样凌厉的眼神像是在我身上凌迟。
“哎呀!可惜了!”张月的母亲看着地上碎成了几片的花瓶,一脸惋惜,“这可是韦老爷子生前最喜欢的花瓶,当年韦老太太送给他的结婚礼物……”张月的母亲边说,边忍不住叹气。
安云心一听到张月母亲说的话,脸色一下就白了,脸上有些懊恼,看了我一眼后,勾起嘴唇笑了,神情有些幸灾乐祸。
这是阿婆送给韦老爷子的?阿婆连韦老爷子留下的一根拐杖都那么看重,更何况这个那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阿婆现在一定很难过!
阿婆站在已经碎了的花瓶前,手伸在半空,做出一个想挽回的动作,颤抖着手,却不敢伸手去碰,浑浊的眼睛变得更加浑浊。
“阿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阻止得了安云心。
“娇娇,不怪你!”阿婆叹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是缘分到了,该留的也留不住!”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阿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人看我的目光立马就变了,有鄙视,有责怪,更有厌恶,我突然变成了一个人人憎恨的人!
“奶奶!您不要怪石娇!”安云心走到阿婆的面前,手抓着阿婆的手,语气里带着恳求和自责,“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带石娇来这里的!”
阿婆只是沉着脸,看着地上的花瓶,没有理会安云心,也没有甩开她手。
“阿婆,我……”我上前一步想要抓住阿婆的手。
“你走开!也不知道是哪家出来的,一点家教礼貌都没有!”安云心的母亲一把用力打掉了我的手,高抬着下巴,斜着眼睛,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瞥着我,“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
我一缰,受回了手,冷笑,真不亏是安云心的母亲,母女俩真是如出一辙!
“不是我打碎的!是您好家教好礼貌的女儿打碎的!而且是故意打碎的!”我冷冷一笑,倔强着抬起脸,看向安云心的母亲,将“故意”二字咬得特别重,都已经把我定位成了这样,我也不怕再没有礼貌一些,况且,我不能背这个锅,我赔偿不起!
“你……石娇!你怎么能这么说!”安云心苍白着脸,眼泪就从她的眼眶里流了下来,一脸失望地看着我,身体摇摇欲坠,“石娇!你怎么能怕赔偿就诬蔑我!亏我刚刚还在奶奶面前帮你求情!”
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又变了,变得更加厌恶,更加看不起,来这里的都是一些大家族里人,也都是在a市有头有脸的人,我想要是我承认了,我在这个城市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围在这?”张月从人群外挤进来,身边还跟着两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孩,看着我们有些疑惑。
同时走过来的还有韦逸飞,韦逸飞抿着薄唇,看了看地上的碎花瓶,脸顿时黑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