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后,霍迎云咬着唇,望向信德帝,眸中含泪,却不言语。
霍迎峰有些局促地低着头,也不说话。
信德帝:“迎峰,迎云,朕想了你们几日,你们总算来了!”
霍迎云眼泪落下,凄声唤道:“父亲!”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信德帝身后琪雅公主却突然开口:“迎云呢?人呢?”
信德帝忙指着霍迎云:“她这不是来了,你小声些吧,她还不知——”
谁知道这话说到一半,琪雅公主嘲讽冷笑:“你竟然敢骗我?赵敬,原来你自始至终就存了骗我心,亏我还真信你了!”
虽然她也想着骗他,但那不一样!
信德帝:“这是什么话?你也不能信口开河,朕是那种人吗?”
琪雅公主:“你不是那种人吗?”
信德帝:“……”
琪雅公主:“说,你把迎云藏那里去了!”
她是越想越气恨,如果不是自己恰好在街上恰遇了迎云,之后又潜入府中看了她臀上小痣,确认那就是自己女儿,岂不是会被信德帝弄来假“迎云”给骗了。
当下也是后背阵阵发凉,不敢置信地望着信德帝:“你若是没答应过,也就罢了,但你嘴上说给,背后却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个来骗我,你是想骗我带着这来历不明女子回去?然后你在那里偷笑我傻吗?”
这话听得霍迎云一脸懵,她无法相信地望着信德帝:“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霍迎云,难道还能有假吗?”
琪雅公主冷冷地剜她一眼:“闭嘴,你冒充迎云,还敢在我面前满口胡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霍迎云听得简直是想笑:“我就是霍迎云,岂能有假,你是什么人,凭什么一口一个我是假?”
琪雅公主本就对信德帝失望至极,一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见不到女儿失望更是让她气恨,如今听得霍迎云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一条长鞭,之后一甩。
只听得“唰”一声,屋中白影闪过,霍迎云身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女人,她竟然敢打自己?
自己不是来当公主吗,眼前这帝王不是自己亲生父亲吗?这个疯婆子凭什么说自己是假,还当着父皇面打自己?
鞭子打在身上,是屈辱,也是钻心疼,她之前也是定远侯府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等气,当下几乎是无法反应,过了半响,眼泪才唰地落下。
她是来当公主,不是挨打。
她凄然地望向皇上:“父,父亲,孩儿确实是迎云哪,不信你问孩儿养父定远侯,我是他从小养到大!”
一旁霍迎峰也是皱眉,冷眼旁观,他看出来了,那个女子身份好像不一般,皇上对她都颇有些忌惮,这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说迎云是假迎云?
信德帝也是被吓到了,虽说他女儿多,虽说这个女儿不是他自己养大,但那到底是他女儿,也是当年他亲手从琪雅公主那里抱回来,琪雅公主这是疯了吗,不认女儿也就罢了,竟然还打女儿!
他正要辩解,却见琪雅公主手握长鞭,峨眉高挑:“哪里来下贱女子,也敢冒充我女儿,赵敬,赶紧把我女儿交出来,不然我就和你没完!”
信德帝:“……”
这简直是疯了!
偏生这个时候,琪雅公主已经开骂了:“你有没有廉耻,竟然给我弄一个假女儿来骗我?鲜廉寡耻背信弃义信口开河,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信你!你妄为人君,妄为人父!”
信德帝听得头疼,很是无奈地望向霍迎峰。
女儿也许是假,但儿子假不了,他见过好几次,这确实是霍筠青一手帮他养大儿子啊!
他指着霍迎云问霍迎峰:“她真是假?”
霍迎云哭了,她疼得厉害,羞耻至极,但是皇帝父亲竟然怀疑她:“父亲,我怎会是假,我就是定远侯府长大啊,我就是迎云哪!”
霍迎峰也是懵了,他略犹豫了下,还是对皇上道:“姐姐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我们都是父亲养大……”
说到一半,他声音便低了下去。
他心里还是觉得霍筠青是自己父亲,至于皇上,那只是皇上,但是当着皇上面,这么说又似乎不合适。
信德帝却没顾上那些,他当然信霍迎峰,当下无奈地对琪雅公主道:“我何曾骗你,这确实是当年那一双儿女,是筠青一手养大,筠青万万不会骗我。”
琪雅公主却是嘲讽冷笑:“他不会骗你?那就是你骗我了?反正那个女人不是我女儿,要么是霍筠青骗你,要么是你们合伙骗我!”
信德帝头疼:“你何以认定她不是迎云?”
琪雅公主却是不由分手,直接指着霍迎云道:“你把裤子脱下来!”
霍迎云听得信德帝和琪雅公主话已经是心惊肉跳,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父皇在她面前如此窝囊?
还有……她让自己脱裤子?
这太无理了!
信德帝也吓了一跳,又见琪雅公主已经上前:“你这是要做什么?”
但是琪雅公主哪里听那些:“左右这里无外人,我女儿屁股左边有一块月形红痣,这是再错不了,是我家族女子才有,她若没有,那就不是了!”
说着间,她已经上前,一把逮住了霍迎云。
霍迎云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虽然听那言语,这女子大有来历仿佛和自己有关,但,但她简直是一个女疯子啊!
她低叫一声,向皇上求助:“父皇,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