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的动作停了一下,很快又接着绑。
傅晏宁还在动,胳膊被丝带勒出了红印。
胳膊动不了,他抬了抬脚,方要踢向梁景湛,身上的人就从他身上下来了,一个翻身到了他的身边。
好在能喘口气了。
还没等傅晏宁坐起来,他身子又是一僵。
梁景湛的手又摸上了他的腰。
梁景湛紧紧抱着他,好像生怕自己跑了。
傅晏宁拉着脸:“殿下松手。”
他身子扭了扭,想挣脱,没想到旁边的人直接把脸伸了过来,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梁景湛的嘴里还不住低声喊着:“不要走……不要走……”
他一边蹭着,一边单手解了自己的衣带,把衣衫直接扔到了榻下。
一件接一件地脱着,直脱到只剩下了里衣。
???
傅晏宁面有愠怒:“殿下脱衣服做甚?”
梁景湛咕哝着:“当然是睡觉啊,不然美人想做什么。”
傅晏宁:“……”殿下醒醒。
第二日。
梁景湛睁开了眼,他的手还放在傅晏宁的腰间,昨晚一整夜都抱着傅晏宁。
梁景湛眼尾弯起,笑意不住加深。
看到傅晏宁的眼睫动了动,梁景湛闭上了眼,又躺了回去。
傅晏宁一醒来,刚要坐起来,就发现一双手压在他身上。
他要拨去梁景湛的手,然而却发现自己两只手还被绑在了一起。
不等他踢一脚那人,身旁的梁景湛就揉着脑袋坐了起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我怎么在这里?”
梁景湛昨晚只脱得剩了件里衣。
看着那半敞的衣襟里随意地露出精巧好看的锁骨,傅晏宁脸面僵硬。
昨晚各种讽刺的话在此刻都被逼回了肚子里,出口就只成了:“殿下自己不知道吗?”
梁景湛摇摇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身子往后退了退,大声惊叫:“我的衣服怎么都不见了?傅侍中对我做了什么?”
傅晏宁急得说不出其他的话:“我……”
他将被紧紧绑住的手伸向梁景湛:“殿下昨晚做的好事,还请殿下帮臣解开。”
“哦?”梁景湛张着嘴,指着自己,像听到了什么让人震惊的事,“这……这是我做的吗?”
傅晏宁板着脸色,拉低声调:“殿下说呢?”
梁景湛解着绑在他手上的发带,动作迟缓:“傅侍中是不是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所以我才会……才会绑住傅侍中?”
“……”怎么还能这么想?
傅晏宁陷入了沉思,他回想着昨晚的事,脑子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做的吧。
“主子,醒了吗?小书送早膳来了。”门外传来一声喊。
傅晏宁慌不择路,可他手上的发带还没被梁景湛解开。
“殿下快点。”傅晏宁催着他。
梁景湛偏慢吞吞地,“快点我怕你会疼。”
“……”这是什么话?
发带还没被解开,梁景湛就喊了一声:“进来。”
趁傅晏宁没看他时,梁景湛一手用力扯开了自己的里衣衣襟。
门外的小书听着方才答话的人声音好像有些不对。
他猛然想到昨晚守了一晚上,都没见容王出来。
遭了。
小书端着早膳冲了进去。
一进去,他就傻眼了,手中的托盘也端不住了。
床榻上,主子的外袍被脱掉了,容王就只剩下了里衣,半块胸膛都露了出来,看上去衣服像是被人撕扯开的。
两人还并肩坐着,脸上都是……被现场抓包的惊慌。
主子的清白……
“主子,容……容王……你对我们主子做了什么?
梁景湛脸上比傅晏宁还无辜:“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这样,这都是你家主子强迫我的。”
小书:“!!!”
————
一早,梁景湛就回到了朝堂里。
眼看着父亲都坐在了龙椅上,傅晏宁还没有到。
平日里他根本就不会来这么晚的。
梁景湛隐隐担忧。
小东西不会有什么事吧。
天和帝已经和朝臣议起了政事。
梁景湛听不进去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直到殿里忽然有人提到了傅晏宁。
“圣人,傅侍中今日好像没来。”
说话的人正在站在文官和武官队列中间。
殿里的朝臣闻言同时看向傅晏宁平日上朝站的位置,见那块位置还空着。
朝臣的脑袋转来转去,也没在百官中没找到傅晏宁的身影,便互相交头接耳地说着话。
其后,又站出来一个朝臣,义正言辞道:“臣看傅侍中是仗着圣人的恩宠,有恃无恐,根本不把圣人放在眼里。”
接着又走出来几个朝臣,补充着:“傅侍中肆意妄为惯了,竟连朝会都不来上了,臣恳请圣人予以责罚,以儆效尤。”
一堆朝臣出来纷纷附和。
梁景湛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昨晚儿臣邀傅侍中一道喝酒庆贺,傅侍中喝得大醉,兴许是宿醉难醒,又怕醉后在朝堂上有失礼之处,或是饮了太多的酒伤了身子,才未来上朝。”
天和帝笑着:“三郎说得不错,傅爱卿身体抱恙,一早已经向朕告过假了,诸位爱卿也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