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本心中本是波澜不惊的,这会子夏铭是真要激怒他了,真相让他的面上露出表情了。
“王爷是何等身份,大人私下的言谈若传到王爷耳中,只怕大人不会好过……………”阿丑沉住气息,缓慢开口,再不想与这人纠缠了,抬腿就走。
“你若不得清王庇护,哪里能好生生地活到现在?”夏铭冷言一句,满意地看到阿丑的身子微微一怔,再言道:“想要你这条贱命的不止我一人……………”
“就是没有我,你也得不到他。”说罢,阿丑就离去了,夏铭死死盯着那高大的身影,面上再无笑意。
夏铭怎不明白呢?那少年对他仅是兄弟之情,再没别的情感的。就是没有他阿丑,也有别人在少年心里。
阿丑回到王府,府里开始忙碌做饭,劈材挑水这些事早有人做了。
晚饭已备好了,只等着有人来传饭。
今日见了少年,少年同他说的那些,一直在他心底藏着,微微有些痛,像针尖刺着胸口一样。
他是个男人,不会讨好,学不来怨恨嫉妒,只是现在想见见王爷。
前院有人来传饭了,阿丑也不等别人使唤,端着菜肴就走前了。别人也没为难他,都晓得王府里进人了,那些个少年好看着呢!阿丑又回了自个儿的屋,自然明白着,王爷宠着阿丑也许久了,只盼阿丑这傻子早些明白,别痴痴念着王爷了。
王爷是什么人?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也宠了阿丑好长一段时间,在别人看来,阿丑该知足了。
阿丑端着菜肴,进了那熟悉的苑子,踏进了屋子就有人来接过他手里的吃食。
阿丑抬眼一看,这人正是那叫墨笙的少年,少年更清丽秀美了,面色莹白透着点红晕。眼角老是偷瞄一人,那人正端坐着,容颜依旧,美色逼人。
后面有人上菜了,阿丑退身了两步,让别人上前。
饭菜摆好了,众奴徐徐退下,阿丑就不知被什么黏住了双腿,怎的也挪动不开。眼睁睁地见那少年为王爷夹菜,为王爷盛汤,还亲自喂到王爷口中。
阿丑看着少年手上的汤碗,往日做在王爷身旁的不是那少年,也不是那少年端着汤碗。阿丑还记得有一直修长优美的手时常端了汤碗到他面前,盯着他喝下去,说是补身的汤。
“这里不需人伺候了,你可退下了。”少年轻柔一笑,对着阿丑言道,声音也轻得很,纤细柔柔的,话语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架势。
阿丑一愣,眼光转到王爷面上,只见那妖柔的眸子里满是戏谑的笑意,也不发话。
阿丑心底一沉,转了身去,临走时盯着那叫墨笙的少年看,那少年越发漂亮,眉目间透着一丝媚气,哪里还有刚来时的清雅?
不过这样的少年还是美的,难怪王爷喜欢了。
本来不在意这些的阿丑,现今见着这少年,心头又苦涩了。
阿丑还见了屋里的别人,是两名纤柔白皙的少年,就是好像没有墨笙得宠,只在边上站着伺候,还没能与王爷同坐。
回了屋子,阿丑到头就睡,衣衫也没脱,身子也没洗,发也还束着。平常都是规规矩矩的,丝毫不凌乱,今日只想入睡,睡着了就忘了那些。
迷迷糊糊地,只觉身上压了重物,怎么也推不开,这时只感到脖颈一痛,眼皮就睁开了。
“本王不能日日来,你可是怨了本王?”魅惑的嗓音就在阿丑耳畔,有湿滑舔/弄着阿丑的颈子,利齿细细轻咬着他耳后的皮肉。
阿丑的身子颤栗着,有些发热,可只要一想到那些少年,就冷静了。
遽然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人,平顺了气息,心头没有狂烈的跳动了,下床去点燃了灯油。
屋子里瞬间亮了,就一盏灯油,不太明亮,可看得清那床上之人。
“今日干活劳累,满身是汗,也没梳洗梳洗就躺了床榻,身子脏得很……………”阿丑刚把灯油放置在床边,床上的人就伸出一手将他扯入床里。
阿丑本想说是不是该洗身了再来伺候王爷,现在也说不出了,嘴唇里堵得慌,那灼热的气息烧进了喉咙,直渗心底。
“干活劳累?本王何时让你去干活了?”殷子湮挑起阿丑的下巴,直视着阿丑的双眼,明丽华美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在这王府里,阿丑若不干活,还能干什么?”阿丑的目光划过殷子湮的美面,微弱的灯火映照着那冷玉般的肤色,隐约染着些嫣色,长长的睫毛投影着几丝妖柔,艳治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