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如今满肚子的话,满腔为妹子的热血,却是没了用武之地。
她妹妹现如今嫁到了贺北做王妃!!
而齐王是皇帝的儿子,他们苏家不过是家臣,别说对方不会喊他一声大舅子,便是他见了对方还要对着这个“妹夫”行礼呢。
尤其是他父亲怕他不懂规矩,临来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他几句,梗着脖子的告诉他:“你这一趟出来,便是有你妹妹在呢,也切不可失了为臣的本分!!”
想起那些苏寒洲便觉着无可奈何。
而且自从进到贺北境内,苏寒洲便觉出干燥了。
就连宫里出来的钦差秦公公都是叫苦不迭。
再一想到这边是自己妹妹要长久居住的地方,苏寒洲便觉着心疼不己。
好不容易赶到了新城城外,那面齐王也派了人在城外迎候他们。
来着是一个姓陆的内侍,只看样子便知对方十分精明,客气几句,等来到城门下的时候。
苏寒洲不其然却是瞟见了城墙上悬着十来颗人头。
那些人头被细细的绳子系着,而城墙下路过的百姓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人,竟无一人好奇观望。
苏寒洲不由的奇怪起来,待行至城墙下便拉住了缰绳。
他坐下的马也机灵,立刻停下蹄子。
这下可是惊动了前面引路的陆言。
陆言寻着苏寒洲的目光看去,很快便明白苏寒洲的意思了。
他忙调转马头来到苏寒洲面前,手微微曲起,做了个抱拳的动作,笑道:“苏大人不必多心,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竟趁着王爷上京之际,坏了军中的规矩,待王爷回来后,一并发落在此。”
苏寒洲没接话,只问他:“这挂许久了吧?既然已经罚过了,怎么还不让死者安葬?”
“总要警示警示。。”陆言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显然是不想在这件事儿上多费口舌。
众人心思不一,往前走的时候,苏寒洲却是忧心忡忡的。
以前只觉着妹子嫁的唐突,现在看过那些人头,再一想自己妹子嫁的便是弹指间将十来来颗人头悬在此处的男子,苏寒洲便觉着有些别扭。
他一直想着他那温婉秀气的妹妹要嫁的是个诗书人家。
这齐王……
等进到城内。
王爷正在王府内呢,因钦差身上带着御笔亲提的圣旨。
为示恭敬,齐王亲自迎出了王府。
钦差哪里敢受他的礼,早早的便从马车上下来,徒步走到王府门前,一等见到王爷,钦差刚要行礼,齐王身边的人忙过去将人搀扶住。
一行人到了厅内,分宾主落座。
至此时苏寒洲才看清楚这“妹夫”的长相。
他起初还以为对方长相凶恶,现在看到却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长的很是斯文。
那边谈着正事儿,这边苏婵在后宅里,都要望眼欲穿了。
香寒知道她是想娘家人了,在旁边劝道:“王妃,早晚都会见到的,您不必着急,而且现在天色还早呢,不如您歇歇。”
苏婵听了这话,才进到寝室小歇了下。
好不容易盼的天黑了些,等来的却不是什么哥哥。
倒是齐王回了来。
苏婵忙迎了过去,一面迎着一面眼睛不住的往王爷身后瞧,却发现他身后跟着的只有那些内侍宫娥。
苏婵心里便是一沉,果然是时间太晚了,她哥哥碍于着王府的规矩没好过来。
苏婵白盼了一天,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失落的样子。
等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再过去伺候的时候,王爷已经被人伺候着脱下衣服换了常服。
苏婵走近后,便闻到淡淡的酒味,知道他今晚一定是喝了些酒。
她赶紧唤了丫鬟进来,净手后搅了条帕子,重新走过去为他擦了擦额头脸颊。
手指所到的地方,力气小小的,生怕会擦重了。
“你在等你兄长?”在她为他擦脸颊的时候,他忽然问了一句。
苏婵知道他洞悉人心,赶紧老实回道:“原本在等,但看着天色想来哥哥已经去歇着了。”
齐王坐在榻上,她又是站着伺候的,齐王若要看她,便需抬起头来。
也不知道齐王是累了还是怎样,他并未看她,只淡淡道:“你哥哥给你捎了京内的点心。”
话音一落,果然寝室内进来个内侍,把一包包的好好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苏婵好奇的很,赶紧走过去,那包裹的像是个长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