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沉着有有教养的孩子,偏偏还有这样惹人注视的皮囊,他看上去像一直鸟,甚至更轻盈的东西。以至于一阵分都令人觉得他要被吹走。
可他的内里,似乎有什么更为严正而沉着的东西,在蓬勃生长。
这让人想到柔软的果实,内里拥有坚硬的果核。
黎雪英变得有些沉默,看得出内心有很乱。
邢世怀体贴地现行告辞,嘱咐他别太担心。
“就算黎先生遇到什么麻烦,他毕竟在警务司好多年,我们会帮他的。”
黎雪英点头应过,多谢邢探长。
邢世怀离开咖啡馆后,从玻璃窗中多睇两眼黎雪英。他看得出这孩子本性聪慧,连他都能察觉到黎鹊的不对劲……
沉吟片刻,邢世怀吩咐司机回警务司。
“帮我继续调查黎鹊。”他的声音比刚才还低八度,“我要详细资料,平生所有的资料,能查到多少是多少,最迟明天送到我办公室。”
今夜似乎格外特别,不论家姐和黎鹊,都不在家中用餐。
黎雪英熬一碗绿豆粥喝过,就听到房间窗户咚咚响。
他走去探头,果然见辛默在楼下看他。
“今天又去做什么?”他飞快拾掇了房间,锁门下楼,“不能太晚归,我阿爸和家姐不知什么时候回家。”
“放心,今晚没什么大活动。”听闻家中无人,辛默左右看看,捧着黎雪英的脸细细啄吻两下,“想不想我?”
黎雪英被他亲地左右摆头,笑着要躲,却被辛默忽然抱起,在原地转圈,连忙捶打:“撒手啊,在外面!”
“抱起来悠个圈,谁能想到我是谁,做贼心虚。”说着点了一下黎雪英的鼻尖。
黎雪英揉着鼻尖,低头笑。
不论心头什么时刻乌云密布,惶恐,辛默都仿佛良药。见他一面药到病除,扰人心神。
“今晚好特别。”辛默把黎雪英抱上车时还满面笑容,收都收不住。
黎雪英带好头盔,在凛冽的风中大声喊:“为什么呀?”
“因为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够特别!”辛默在大风中同样回头大喊,笑声肆意张扬。
全程半个钟不到,两人到达目的地。
下来时黎雪英身套辛默宽大外套,只因路上每逢红灯,辛默就要转身问他冻不冻——他开得一手好摩托,超尘逐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