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样就能逃掉?
姚梦琪冲到洗手间,旋开水龙头,掬起水就要往滚烫的脸上泼。但猛然想起自己在脸上点了几颗麻点,未免露陷,只好忍住。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火急火燎。
在洗手间暴走,一遍遍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不要紧张……
可怎么能够不紧张,都要紧张爆了啦!
她走了十几分钟,想是不能再躲下去了,只好强自镇定,走了出去。结果一出洗手间,就看到夜寒轩靠在走廊墙壁上抽烟。
吓得扭头跑人。
“你还想躲多久?”
她定身,背脊发凉。转而假装没看到他,自己走人。
但夜寒轩就是专程来逮她的,哪可能这么容易放人,一出手,轻易擒住了她的手腕。她挣扎了几下,“放开!”好痛!
他不放。
她有些恼了,“夜寒轩,你想怎么样?”
“你不是说和他没关系吗?”
“……我、我们本来就没关系!”
“那刚刚是在做什么?你当我是聋子吗?”夜寒轩最讨厌她这样,明明是她做错了,还死不认罪,好像是他冤枉了她。他冷不丁讥讽,“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答应了?当时都乐疯了吧?地点选得很好嘛,一旦成功,就上楼开房?”
他的讽刺一句比一句难听,姚梦琪本来想忍着,但后来实在忍不了,也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你说对了,我刚才真是开心坏了,如果不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们早就已经……”
“姚梦琪!”夜寒轩暴怒,大声斥责她。“你不知羞耻。”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无异于在挑战他的极限,逼他发疯。
她冷冷地望着他,“在你心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何谓‘羞耻’的女人!”只要任何男人与她稍微有接触,就会被认定为‘偷情’。在他眼里,她能再水性杨花一点吗?
夜寒轩额头青筋直跳,太阳穴‘突突’地扯痛。“所以你终于肯承认你们间的关系了?”
姚梦琪望着怒气腾腾的他,无奈又绝望地说,“承认或否认有区别吗?反正你认为是那样,也不会因为我解释而改变看法!”
“夜寒轩,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很荒唐吗?是你自己说,我只是你的利用工具,你没有给我我是薄夫人的错觉。是你见死不救,就算我发生任何意外,你都不会感到愧疚。既然这样,有必要在意我和关禹帆的关系吗?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
“……”夜寒轩被她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也是最令他痛苦纠结的地方,明明不在乎她,却为什么无法忍受她和另一个男人亲近。
他沉默了,突然将她推在到墙上,右手捏起她的下巴,面容残忍嗜血。“你少自以为是,我不过,不想要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姚梦琪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身体被撞得很疼,凄然地扬起嘴角,“夜寒轩,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男人!”自己不稀罕的东西,却不容得别人碰,只顾自己占有。
她的控诉,她的绝望如冰刃刺痛了夜寒轩的心,她的笑竟然他感到一丝慌乱,他黯然松开了她。她冷冷一笑,头也不回地走回餐厅,拿起自己的包包,对关禹帆说。“我们走吧!”
关禹帆看来眼与她相同方向走来的夜寒轩,意识到些什么,但他什么都问,与她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