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处理药物的手法熟练,萧寒平把滑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在背后。”
柳琴于是转到他身后。
看到这道因为反复开裂而血肉模糊的伤口,她单手捂住嘴,眼里立刻涌上水光,声音里也带上哽咽:“伤得这么重……都是妈妈不好,才害的你这么小就要出城……”
说着话,她也不敢拖延,轻手轻脚剪下伤口周围的衣料,又拿起摆在桌上的消毒液,正要动作,手突然一颤。
她以往都是给丈夫处理伤口,这些步骤当然烂熟于心,所以也知道这么大的伤口,浇上消毒液该有多痛。
看着昨天才成年的儿子,她心中钝痛……
“铃铃铃——”
一阵闹铃突然从柳琴腕间的通讯器中响起。
九点四十分到了。
如果迟到,要扣掉一天的贡献点。
柳琴咬了咬牙:“明锋,妈妈得尽快出门上夜班了,你忍着点。”
话落,抖着手给萧寒平消毒。
她不敢抬头去看萧寒平的表情,自己眼里的泪却一滴一滴往下掉:“对不起,明锋,都怪妈妈没用……”
萧寒平萧寒平沉默片刻,生疏地安慰:“我没事。”
该怎么回应这份来自亲人的炽热爱意,他毫无经验。
因为家里的变故,季明锋渐渐从原本的活泼开朗变成寡言少语,柳琴把萧寒平的话当做强撑,就越发难过。
季嘉瑞这时跑上前来,擦掉柳琴脸上的泪痕:“妈,你别哭。”
萧寒平转脸看他,才发现他身上有明显的青紫和划痕。
对上萧寒平的视线,季嘉瑞瑟缩一下,下意识想躲。
柳琴也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手又一紧,才低声说:“你弟弟今天摔倒了,摔得满身是伤,真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