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就像个小和尚一样。
“妈妈,小峰和爸爸呢?”
“爸爸去处理一点事情了,小峰,小峰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正说着,厉随风就走了进来。
不过和他刚刚出去的时候有些不同了。
“阿悔哥,你看看,我们现在一样了。”他把戴在头上的鸭舌帽摘下来,另一个小光头出现了。
原来刚刚他是出去剃了个头吗?
严悔生有些感动:“小峰,你这样好丑啊。”
厉随风不甚在意地摸了摸头顶:“没事,咱俩一样丑。”
两个孩子笑成一团。
蒋雨晴默默地看着两个孩子嬉笑,嘴角轻轻上扬。
那件事情,还是等阿悔快康复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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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伤口恢复的格外的慢,严悔生足足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医生才肯放人。
“回家之后,要十分注意,患处不能沾水,病人忌海鲜忌辛辣……”医生喋喋不休地讲着注意事项。
蒋雨晴小鸡啄米式不断点头,把这些事情认认真真地记到手机的备忘录里。
严怀瑾抱着严悔生,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车里。
“爸爸,我怎么感觉我跟个玻璃人一样呢?”感受到严怀瑾的僵硬,严悔生出言调侃他。
这小子进了趟医院怎么开始变皮了呢?
严怀瑾瞪了他一眼,换来了严悔生的嬉皮笑脸。
也不怪严悔生会变得活泛,在医院的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无聊。
远离辐射没法玩手机,电视节目他又不喜欢看,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他几乎都是靠写作业度过的。
愉快的暑假才刚刚开始,机智的小朋友就已经把作业写完了。
“对了爸爸,冯小宝怎么样了?”严悔生好奇地问着。
他知道严怀瑾之前是在处理那件事情,可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在警察局待了几天,据说过段时间会被收容教养。”严怀瑾对这个结果其实不是很满意。
冯小宝那一推,让严悔生在生死的边缘线上走了一遭。
凭什么因为一个保护法就不能判定犯罪了?
严怀瑾扯扯嘴角,轻啧一声。
“爸爸,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严悔生小声地说着。
冯小宝因为他父亲的事情,在学校里没少遭人白眼。
“阿悔,冯小宝可怜也不是他伤害你的理由。”蒋雨晴插话了,“妈妈知道你善良,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原谅的。他存了伤害你的心,那么在我们看来,不管他是不是很可怜是不是又苦衷,都是不可原谅的。”
严悔生点点头,依旧有些感慨。
估计下个学期开始,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小胖子了吧?
从推他那一刻起,冯小宝就已经完全走上了另外的一条路了。
回到家中,严悔生在自己的大床上滚了好几圈。
还是家里的床最舒服!
“小峰,让我看看你的头发有没有长长?”他刷地拿走坐在床边发呆的厉随风的帽子。
厉随风的头发长得比他的快多了,已经开始有一点点的扎手,而他的却还是光溜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原先的样子。
“阿悔哥,你真的好秃。”
“我秃了,也变强了!”严悔生闻言,捏住了他的脸□□起来。
其实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淡淡的惆怅的。
原本还是一个帅气的小哥,现在头发这么短,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小喜剧演员。
严悔生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伤疤。、也不知道这个摸着有些狰狞的伤口以后会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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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今天他出院,蒋雨晴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当然,严悔生只能吃一点清淡的东西。
严悔生小口小口地喝着青菜粥,吃着白水煮肉,艳羡地看着夹着可乐鸡翅大快朵颐的厉随风。
但快乐是别人的,他只拥有青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