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海涛在蓉城路口等着周律师到来,大约十几分钟,周律师开车将大舅及舅妈以及小表弟送了过。
我让周律师和彪子他们先回去了,然后,周海涛开车送我和大舅们往大爹那里而去。
‘“周然,你那兄弟怎么样了?”大舅颤抖着问我。
“估计没有生还的机会了。”说话的时候,眼里却悄悄的流了下来。
“周然,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们,你那个兄弟就不会落入江中了,我是罪人啊!”大舅哽咽道。
“大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周然欠靶子一条命,总有一天,我会还给靶子的。”这一刻我显得异常的冷静。
“周海涛,你说什么呢?今天要是换上我,我也会那么做的。靶子即使是死了,也死得其所,死得有意义。我们铁血会没有怕死的兄弟。”周海涛侧脸说道,
汽车到达庄子的时候,我指点周海涛在哪个地方转弯,哪个地方调头。像走迷宫一样,终于到达了那一处宅子。
院门打开,周海涛将车开了进去。
我妈及大爹还有张小雨,顾琳都在客厅等着。安然听到了汽车声,也走了出来。看到了周海涛更显得柔情款款。周海涛的母亲和顾琳的母亲在一起,显得那么的安静。张小雨看到了弟弟,一下子扑过来将他抱住。
“冬冬,你没事呀!姐姐担心死了。”
“姐姐,刚才一个哥哥为了不让书被抢走,跳江了。”这个小表弟叫张东东,看见了姐姐,立马就喊了出来。
让我奇怪的是,外公居然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看到了儿子媳妇孙子平安无事,忍不住老泪纵横。
“回来就好,书没了就没了。”外公颤巍巍的说道。
“外公,我有一个兄弟,为了医书不被抢走,带着医书跳了江,现在仍然生死不明。”我低着头,哽咽道。
顾琳的眼泪掉了下来,走到我身边。
“周然,别难过了。靶子是你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好兄弟。当初要不是他为我背锅,我早被那些黑帮的人抓走了。先好好歇一晚上,明天再去找靶子,好吗?”顾琳哭着说道。
看着我大舅一家团聚,外公分别跟他们介绍我母亲和大爹。我的心里更加难过,顾琳搀扶着我,进了卧室。
她发现我的衣服还是湿润的,感觉找来了干衣服,让我换上。我像一个木偶人一样,任凭顾琳吩咐。
她端来了排骨汤,让我喝一些暖暖身子。我哪里喝得下去,眼泪一个劲的往往下落着。
“周然,你若是这样一蹶不振。靶子若是真的没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如果知道了你这样,他心里不更加难过吗?”顾琳哭着喊道。
她的话虽然有道理,我却听不进去。顾琳拿着汤勺喂我。让我张嘴,我就张嘴。只是那汤到了嘴里,却咽不下去。我心里清楚,不是咽不下这汤,而是咽不下这口气。
“周然,你还记得在山庄逃出来,九死一生吗?是靶子抱着我跳下的车。我浑身毫发无损,他却伤痕累累。靶子没了,我比任何人都难过。难过有用吗?靶子的死,是为了我们更好的活着。”顾琳仍然劝慰着我。
周海涛和安然走了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他们牵着的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