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这回和老友约了桌牌,麻将桌上牌都胡了两圈,还不见小六,气得胡子根根直绫,只得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夜色已深,此时正是西街最热闹的时候,大胡子摇着蒲扇出来,隔着老远就看见胡同道堵了一截人墙。他本来和老友约了桌牌,结果麻将桌上牌都胡了两圈,还不见小六,气得胡子根根直绫,只得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这回庆幸,幸好来了,不然就错过了大热闹。
托尼的理发店门前修了两阶梯,高矮合适,大胡子目光穿过一堆堆高矮不等的人脑袋,恰巧还能看见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颗。
“胡小六个混小子。”
“你干什么!”小六提提自己差点在混乱中被扒掉的裤衩,艰难维护秩序。
这事三言两句简单概述就是有个不长眼的东西盯上了季琛,那时小六被大胡子手下缠着不让走,死活说胡爷下了死命令,必须让他把小六给请过去。
等着小六摆脱了这不长眼的东西,吧台前那个喝酒的人已经不见了?!
小六逮着人一问,好家伙,跟着一穿西装的走了!
小六追出酒吧,就看见一黑煤炭对着季琛拉拉扯扯,季琛的脸比煤炭还黑,想要吃人似的。
还能忍?他二话不说上前将人揍了,一巷的弄堂道拳脚事是常态,毕竟两边隔着不到三米就是各色茶肆酒楼,醉汉跌跌撞撞爬出来,冷不丁的就会撞到两个。
一言不合就会从口角之争上升到拳脚相加。
但是这回稀奇的是揍人的胡小六。
西街规矩,一,不揍自己人。二,不揍不犯事的客人。
但这规矩先且按下不说,重点是六爷动手,谁与争锋,他差点就把人给瓢了,季琛去拦,面前突然蹦出一斗鸡一样五彩的杂毛,斗鸡伸手把人一拦。
不留神,季琛公司的大客户就被小六瓢了,血呼啦啦染了半张脸。
“你是什么人?!我要告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正常情况下的是,大老板逛花街,还穿着人模狗样儿,少不了的会跟着几个保镖。耍流氓的黑煤炭一般咋呼着要告小六,一边指挥手底下的干仗。
小六:“还能蹦跶,不疼是吧,爷接着收拾你!”
季琛:“小六!”
西街规矩三,一致对外!
西街毕竟不是干净地,更是高危犯罪地,后来大胡子买了好些拳脚功夫好的营业的时候就四处巡逻,这才降低了西街犯罪率。
当然,混战其中还有不少喝酒上头的客人,还有不少被殃及脾气火爆的看客,来这里的人大都不是良善,打架也是其中一种泄|欲的方式。
战况愈演愈烈,季琛眉头紧锁。
托尼这次换了斗公鸡五彩的发型,堵着季琛不给他让道。
季琛:“……”
弄堂道里混战一片,打到最后因着过道太窄,施展不开,演变成了肉贴肉拳抵拳。到最后敌我难分,谁不小心挨了一拳马上转头就给人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