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胡乱点了个头,他也不知道贾源从哪里来,没问过别人,他的手机上也查不到信息,说是一片空白并不为过。
“临东省你去过吗?”柳予远干脆停下来,想问个清楚,“鼎铭国际你知道吗?”
姜羡自然是知道的,他小学是鼎铭附小,初中是鼎铭附中,从小到大的升学轨迹都与之密不可分,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知道?”柳予远盯着他的表情看,“那你跟我说说,鼎铭的校歌是怎么回事?”
“什么鼎铭的校歌?”姜羡装作不明白,他其实觉得奇怪,为什么柳予远会知道。
柳予远也看不出姜羡是否在撒谎,他只是觉得奇怪,奇怪姜羡这个人,一个人撞坏脑子后,性格当真是大相径庭的?
“我们赶紧走吧。”姜羡跟他转移话题,“快,快不行了。”
声音惨兮兮的,柳予远只好点头。
进了卫生间,姜羡急哄哄地开始脱裤子,他实在是被憋狠了,都不在意柳予远就呆在他旁边,盯着他的屁股瞧。
贾源那条蕾丝花边内裤格外醒目。
这般看着,柳予远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咳了一声转过头,问姜羡:“好了没有。”
“没。”姜羡想了想,赧然,“能不能出去一下?”
柳予远正要出去,姜羡又把他给叫住,转过头看他,一边护着自己胯,憋红了脸跟他说:“好像出不来。”
他太紧张了,那种宋端随时会出现并且一棍毙了他的恐惧让姜羡感到焦灼。
柳予远咦了一声,痞兮兮地笑:“难道你要借我手用,可是我只碰自己的。”
他的手就垂在身侧,十指葱白,骨架分明,看着无端诱惑人,姜羡低头对比自己的小粗手,当即说:“不是的。”
“那你快上。”柳予远站到门外边,旁边是抽烟区域,他看着有些心痒,从大衣口袋掏了烟盒,难得想抽上一根烟。
柳予远抽烟早,约莫是在十六七岁那个年纪,他爸不管他,他又处于叛逆期,那时在校外有几个混混朋友,便学着一起抽了烟,但好在他烟瘾不大,无聊或烦躁时才会抽上一根解解馋。
他刚把烟叼在嘴上,火还没上,便听到里面的姜羡开了嗓,嘘了好一会儿,后来声音就断了。
“喂。”柳予远把笑得掉在地上的香烟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进去问他,“要帮忙吗?”
“要,要的。”姜羡憋惨了,一张脸因为难堪而涨的通红,还不忘跟柳予远解释,“以前不是这样的。”
柳予远给他吹口哨。
男孩儿的口哨定是要吹得又响又亮的,柳予远可会吹,在小时四肢还不发达的日子里,他便靠着口哨声吹遍小区无敌手,基本功可想而知的扎实。
自己吹没感觉,旁人一弄这事就完了,柳予远把纸巾递给他,姜羡擦好后穿上裤子,转身正要像他道谢,脸色忽得便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