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容恪不紧不缓,说道:“皇上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大王可真真乃绝顶聪明啊!”凉皇瞬时高兴不已,忙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
“本王,要考虑考虑。”他一饮而尽。
纳兰清如暗暗示意皇帝,他便顷刻笑道:“好!好!那朕就静候着大王的佳音了。”
等到宴会上散去,凉皇便给他们一行人准备地方住下。
“大王,那皇帝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属下们不放心大王的安危,便想着过去。但却被宫中之人看的死死的,无奈不得已才未前去保护大王。”将领道。
“此行,凉皇是存有目的的。但对本王无害。”仲容恪恢复了冷然的神色道。
“大王,可否陪本宫说会儿话?”纳兰清如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瞧了一眼其身旁的将领。
“荣幸之至。”他面无神情道。
二人漫步于石子道上,而凉皇心知肚明的早就离去,为了给他这个爱妃制造机会,来相劝。
静谧无声之下,她甜甜的一笑,缓声开口道:“早闻大王有个极其恩宠的王妃,但却不想便是那西谟和亲而来的女子。”
仲容恪倾听着,没有回话,不知其打的算盘。
纳兰清如也不恼,自顾自的说道:“大王想必不知晓,本宫其实也是从西谟而来的。你说,这巧不巧。”
他的豹眸闪了闪,带着些诧异睨了她一眼。
“更巧的是,本宫与王妃曾是旧相识。王妃她,可名为阿瑾?姓姜。”她忽的站定,寻求他的回答道。
仲容恪点头,道:“正如娘娘所言。”
纳兰清如笑的更加明艳动人,她继续道:“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么?”他的眼中带着稍许的复杂。
“曾在西谟之时,有一位翩翩如玉的谪仙公子,与她交好。那公子,正是西谟第一王侯,君无弦。”她的目中灼灼,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来。
仲容恪的魁梧的身形轻怔,面目愈加的阴冷。
“大王不要介意,本宫不是有意说的。只是许久未见,本宫很是想念这位旧人。今提到了王妃,便有感而发。”纳兰清如忙呈现出一副说错话紧张的模样,赔礼道。
“娘娘不必道歉,本王并未放在心上。”他的语气冷冷。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但……本宫素闻大王与王妃感情甚好,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多嘴提醒大王一句。”
她小心翼翼探查着他的脸色,继续道:“那王侯君无弦与王妃曾关系这般密切,若是知晓了她此刻正在大王的营中度日,定然会想方设法的过来相救的。所以本宫便是担心这个,恐伤了大王与王妃之间的感情和睦啊。”
仲容恪抿唇,一言未发。
纳兰清如很是狐疑,猜不透其内心所想。
暗道着,难道自己心爱的人同别的男子曾有染,他都不介意的么?
而且,也丝毫不会有所行动么?若是那姜瑾被君无弦救走了,她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她宁可那姜瑾待在边疆,也不会让她平安回去的。
“娘娘多虑了,本王是不会在意这些的。若他敢来,本王,便不会让他活着回去!”仲容恪一双黑金豹眸凛凛的睨着纳兰清如。
她有些骇然,道着:“是……是本宫多虑了。”
两厢散去,她的秀眸里带着愤愤不平,道:“姜瑾,只要本宫活着一日,就一日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休想回去西谟!”
回到寝殿过后,凉皇对着她招招手,问道:“爱妃,那边疆王可有同我凉国联手的意思?”
纳兰清如的睫毛颤颤,她已经借着君无弦此事来给其造成压迫感了,本想着可以借仲容恪之手端掉西谟,但奈何他却没有这般的意思。
“皇上,臣妾无能。”她老老实实的道着。
凉皇本心有不悦,但想着她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便安慰道:“爱妃为朕已经做的很多了。看来,还是得想想别的法子才是。”
“皇上,还有什么法子?”
纳兰清如立刻变得娇媚起来。
“让朕,好好想想。”凉皇不动声色的揽着她的腰肢,陷入了沉思。
“既然,他能够来到我凉国。朕也打算,目的达不成便不会安然放他回去。”他的眼中阴狠几分。
“皇上,这可使不得呀。臣妾看那边疆的将士各个骁勇善战的,介时我凉国只会动荡不安啊。皇上还是另想计策吧。”她不禁暗暗辱骂凉皇昏庸。
她纳兰清如来此是为了避风头,安稳谋生的,可不想这好容易坐稳的位子,这么快就要倒下去了,这个风险她可不能冒!
“那朕也是没法子了,可又不想眼睁睁的让他回去啊。”凉皇也是左右无计。
“既如此,不如将那边疆王妃一道请过来?介时皇上只说,给大王一个惊喜。这样他夫妇二人在此,还怕什么呢?”她在其怀中道着。
“这……朕素来听闻他对其妃甚是宠爱,若这番瞒着,恐怕不太好。”凉皇还是左右犹豫着。
“皇上,那就真的没法子了。”纳兰清如推搡着他,腻腻歪歪。
“这样吧,明日一早朕亲自再问问他,若他有那方面的意思自然是好的。但若他不肯同我凉国结盟,那朕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白白耗费这心力的。”他的眼神犀利了一分。
“臣妾都听皇上的。”她打趣着。
这厢,仲容恪由公公带去了厢殿里。
他道了声有劳,便让那些个侍女太监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