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我没事的。”姜瑾支撑着起身,努力整个人硬梆梆的不去动弹。
“阿瑾姐姐,你为什么会流血了啊。你是不是要死了。”她眼泪巴巴的对着她。
“不是……我只是,只是来葵水了。”她复杂道。
葵水?葵水是什么东西?尉迟茗嫣十分懵的停止了哭泣。
“就是月事。公主还小,尚不懂。这种,乃女孩子家一般在舞勺之年便会出现的。不会死人的,公主放心。”姜瑾温声道。
睡了一段时辰,也终是缓了缓了。
月事……尉迟茗嫣非常的不明白,于是在听到不会死人之后,离开缓了过来,巴巴的问长问短,问东问西好一会儿,姜瑾才终是解释完毕,让她听懂了。
“原来是这样……唉,为什么偏偏女子有呢。”她纳闷着。
若是现在元小公子在此,听到她所言,也不知该作如何表示。
“对了元堇德呢,怎的消失啦?”尉迟茗嫣转转身子发现没人了。
“小公子他,去寻对此事颇有经验的宫中老妇了。”姜瑾艰难的开口,觉得很是难为情。
这种事情让公主知晓了也没有什么,都是女子。
但偏偏让元小公子知道了,还知道的如此透彻。
他不过是及冠之年,怎的就懂这么多的?
她无奈。
尉迟茗嫣道:“看不出来,元堇德还是挺心细。他一个男子,竟也懂这些呢。”
说着,便感觉对其有了新的看法。
姜瑾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一位老妇人便手中拿着几个白条进来,让她尴尬的无地自容。
真是……能不能拿个包袱装着。
她翻了翻眼,躺在了床榻上决定视而不见。
元堇德则是候在了殿门外面,没有进来。
老妇人来了,便对着尉迟茗嫣与姜瑾礼了礼,而后放下帘子,在那捣鼓着。
不知过了多久,老妇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跟她说了一些月事期间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及怎样可以保证月事来时,不会剧烈的腹痛。
她麻木的点头,才终是将其送走,而后瘫软在榻上。
尉迟茗嫣掀帘进来,见那老妇人临走前不忘记将床单带了下去,沾染的都清洗了一番。
“抱歉公主,脏了你的榻。”姜瑾浑身无力道。
“没事的阿瑾姐姐。”她笑着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叹息问道。
“已是未时了。”
姜瑾点头,从榻上起来,将被褥叠的整齐。
元堇德听见声响,便缓缓走了进来,关切道:“姜大小姐没事了么?”
她道谢了一番,说自己已经好许多了。
现在还是未时,距离夜宴还有一段时辰,下个酉时父亲与母亲应当就会入宫了。
阿妹也会来的吧,她答应过她,不能同君无弦接触。
但怎么可能?姜瑾觉得阿妹变了太多了,她定然也不会依着她的。
做什么事情,只是顺心,但她又担心她伤害自己,便想着,或许在她的面前,与君无弦保持距离,装一下样子就好了。
正无言,听得外头一阵声响。
元堇德的耳尖便出去探看了一番进来,饮了杯茶水对两人道:“是皇上请来的法师。”
“什么法师,就是臭道士嘛。皇哥哥也真是的,竟会相信这些。”尉迟茗嫣拾着糕点,散漫无心道。
姜瑾的凤眸波动了一瞬,她继而问道:“皇上他,此番请法师,已经许久了么?”
“是啊,约莫几年前便开始了。但依旧也没什么成效。唉,说起这个,本公主也不是很懂。”她知道皇哥哥的后宫嫔妃们都不能顺利生产下皇子来。
几年前,便开始了?
她狐疑的记起先前在那破旧屋子前,发现的奥妙,心中有些数。
元堇德打断道:“这个时辰了,想必有些人也应当来了。”
“瑾儿!”
姜瑾瞬时看过去,便见顾逊之面上带着轻笑的走了进来。
“我起先去你府上瞧过,那管家说你已然到了宫中来,在公主的寝殿里。本世子这厢便来寻你了。”他轻快道,但见其身旁的元堇德,便眼神凛冽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