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枚玉佩,还在那贼人的手上。”姜瑾提醒道。
“如此说来,司真派的人是要在江湖以外找寻了。”祁说道。
这势必会引起一阵骚乱。
“没错。”她点头道。
这件事情,若闹大了,定然会牵扯到官府,官府的上头便是朝廷。
而朝廷的上头,便是皇帝,尉迟夜。
他若是见到此玉佩,是会逼其言出的,介时便是与司真派一战。
江湖素来不涉朝廷,朝廷也从不干扰江湖。
但若是一方挑衅,那这之间的平和便随之殆尽了。
介时就会引起不小的轰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此时正是风头正紧的时候,各国虎视眈眈,正等着捞些好处呢。
这样的内斗,可不太好。
尉迟弈又是当年的七皇子,若这时候被揭穿了,举国轰动。
那时的场面,该如何收的住呢?
况且,姜瑾暂且还不确定,这眼前的公子祁,是否与尉迟弈有着血缘关系。
若他当真是当年尉迟弈的娘亲在江湖上所产的头子,那么此事让皇帝知晓了,必然不会放过他的。
祁若被揪出来,牵扯而下,便是她自己了。
她则是代表着将军府。
尉迟夜多疑,自然会想去,将军府同那七皇子有什么联系。
又这样的隐瞒他,意欲何为,恐生忌惮。
“姜大小姐的意思我明白,恐怕暂且不能享这清福了。”祁复杂言道。
“多谢大小姐替我引荐。但这段时日风头正盛,我不想连累大小姐。暂时还是,还是隐蔽一段时日为好,待这阵的风头过去了,我二人再详谈。”祁作揖道。
姜瑾点了点头,说道:“我本不会在意多少,但为了避嫌,对两方亦是好。此事我在暗中也会秘密观察。至于玉佩,一定要好生的收好。”
“我明白。”祁郑重点头道。
出了江湖,司真派的人还是改不了那习性,半点拘束都没有,肆意在街市上带着马队闯,没有半分的礼节与顾及,一副青傲的模样。
“什么人啊真是,大白天儿的横冲直撞的到底要做什么呀。”百姓不满道。
可不是吗,想他们西谟治安还算是好的,但这些人马队又是从何而来的,胆敢这样肆意。
这里可是天子的脚下啊真是。
但是抱怨归抱怨来着,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一时间司真派的扬尘而去,百姓们也是聚集在一起背后议论纷纷着。
“真是不像话。”
“是啊是啊,太不像话了些。”
“这么肆意妄为的,扰乱咱们的治安,若是这个时候衙门的捕快大人们巡视恰好看见就好了,你说我们又不能因为这点事跑去衙门论理不是。”
“那是自然的。可惜偏偏今日街市上也未瞧见有巡逻的,算他们走运了吧,下回还敢如此,就没的这么走运了。”
百姓们纷纷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差不多谈完了便又继续将摊子摆好,干起了生意。
司真派的人发现那行窃内贼的踪迹,便快马一路追寻到了不知何地。
那内贼也是极精的,故意将他们引到朝廷侍卫把守之地,就离那宫城不远。
江湖上的人哪里是熟悉这些地,来也未曾来过,只顾抓人便过来了。
那内贼躲藏进了树林里,暗暗的观察着。
跑了一夜竟然都没能甩脱他们,看来阁主的这玉佩真是个好宝贝,若是能得以逃脱,想来今生今世也不愁吃穿了。
那把守宫城外的禁卫军发现了有马蹄踏的声音,便命其中一个过去打探打探,近来宫中也没有什么事,到底是何人呢?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还不快出来,把阁主的佩玉给交出来。容我带你回去给阁主乖乖认个错,兴许阁主他就会原谅你也说不定。”那在马头上的人满脸的汗道。
躲在树林里的内贼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他原本是不属于司真阁的,是外头请来的后厨,才进了阁内当差事,这计划也是蓄意了许久了。
蓦地,没有任何的声音。
“给点不要脸。”马上的人冷哼了一声,怒意四起,便命人拔剑下马去树林里搜寻。
内贼心中忐忑的嗓子眼都快要跳出来,这是最后的法子了,如果能够引来宫城外驻守的禁卫军,趁着这个时候他就完全可以逃脱了。
“快滚出来!听到没有!不然等我抓住了你,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拿着剑的人斥声威胁道。
内贼低啐了一口,依旧隐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