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凤眸正对上君无弦的笑脸。
整天便知道笑,她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看他。
他便收敛了笑容,想着有何处让他的姜儿不满意了。
“唉。”年年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这脑袋里想的事情,越发的觉得沉重,情不自禁的就叹了气出来。
“年年小姐因何叹气呢?”姜瑾好奇问道。
小小年纪,也会有什么烦恼么?
年年便撑着下颔,眼神聚焦在一个地方移不开,口中随心道:“姜家姐姐生得真好看,年年也想这么好看。姜家姐姐的胸也这样大,年年的为何就这么小呢。”
此言一出,姜瑾感觉自己的面上热了起来,面红耳赤。
她还年纪这么小,怎么就会在意这些事情了?
房门外候着的即墨耳力极佳的听到了其所言,也跟着面上红了红。
丫鬟阿俏见此,很是狐疑,问他他也死活不说,于是去问合须,发现人影都没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这即侍卫干什么了,突然的脸这么红,莫不是发烧了吧?
尴尬,无尽的尴尬。姜瑾将头埋得低低的。
君无弦则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微抬起手,将热好的茶水递给了她,缓声道:“姜儿,茶温好了。”
似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她硬着头皮默默的接过,饮了一口,险些烫到嘴。
年年还一脸疑惑的看到她这样,道:“姜姐姐你怎么了。”
她有说错什么话吗?没有吧。
“没事。没事。”姜瑾兀自淡定的缓缓放下。
这小小姐真是一鸣惊人呢……
她还真没有发现过自己的,那什么,有她所说那样。
小小姐是来自边疆的,那里的人豪放,自是什么话都能说,也不会在意。
显然她还未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年年。”君无弦唤道。
“怎么啦怎么啦弦哥哥。”她面上很是开心道。
“有些话,还是莫要再言了罢。”他低头饮了一口茶水。
年年很是不解,什么呀,自己有说错什么话吗?没有啊,为什么弦哥哥要说她呢。
她觉得十分委屈,便道:“年儿又没有说错什么。这姜家姐姐的胸真的是大呀,年年的好小,都看不出来什么。”
此话一出,姜瑾好容易喝上的茶水不可控制的喷了出来,幸好不是很惨烈,有帕子捂着,微微洒了几滴出来。
门外的即墨脸红到脖子,却依旧假装很淡定的模样。
丫鬟阿俏真是越看越看不懂,盯着即墨一副看到鬼的样子。
这即侍卫今天是怎么了?
“姜儿。”君无弦默默将帕子递给她。
“没事没事。”姜瑾一直低低着个头,面上越来越热的,仔细的擦着水珠。
年年扁了扁嘴,西谟的女子都是这样拘谨的吗?
这样轻描淡写的话,都听不得了吗?真是好生的奇怪啊。
她不解的挠了挠脑袋,遂不愿再去作想了。
姜瑾略微有些不自在的,生怕这年年小姐又说出什么令人震惊的话来。
但看她好似不想说话了一般,这心头便微微松了松。
面前的君无弦嘴的笑似有若无的漾了开来。
年年坐着坐着便觉得有些困,打了个哈欠。
但是这姜家姐姐在这里,她也不想离开弦哥哥,所以就这么撑着撑着,但是眼皮子越来越沉,刚好那炉香点着,十分的令人瞌睡。
“年年,若是困了便去睡吧。”君无弦道。
“不不,我不困,不困的。”她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合须这时候过来阿俏这边,见她指责自己道:“你去哪里了呀。”
“清扫了下院子,我见下人们都冻着不愿打扫了。”
“不会吧。”阿俏有些疑惑。
“还不是素日里主子惯的,主子对下人极好。噢就同你家大小姐对待下人一般好。”他补充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