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嫣然一笑,更加得意,“怎么样,好不好嘛!”
“你要是乐意再好不过,正省的我们怕你先去将人唰唰两刀砍了。”唐舒一挥袖子,道:“就是注意点儿言行,别看着人家展护卫纯情就可劲儿的欺负,到时候让徐子陵瞧见了,你可怎么解释。”
婠婠不屑道:“徐子陵?”
唐舒估摸着她现在虽然见过徐子陵一面,却是根本没什么交情,甚至不知道人家是谁,所以这会儿不屑是正常的。在动情前,很多女子都觉得自己不会轻易喜欢上什么人,婠婠自然亦是如此。
但……
唐舒抿唇一笑,“不瞒你说,我曾卜过一卦,你的红鸾星应对的人,姓徐。”
管他这一世婠婠跟徐子陵有没有关系,以后会不会有关系,反正她现在就是在忽悠人而以。
唐姑娘说完,一拉展昭,“咱们走。”
展昭当即跟了上去,甚至走的比唐舒还快。唐舒见此忍不住又笑了,上前两步,道:“你就是太老实了,她才会捡着你欺负。”
展昭沉默了会儿,“展某本就不似陆大侠那样会应对这种场面。”
唐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陆大侠是指陆小凤。然后赶紧摇了摇头,“可别跟他学,迟早死女人手里。”
展昭闷闷的应了一声,没说话。
婠婠到底是没跟上来,她有她的魔门线人,展昭有展昭的江湖朋友。毫无疑问,双方都想知道对方所得到的消息,却又不愿意共享。或者说找到时双方都在,彼此牵制。
所以现在比得还是谁先能找到严人英,或者说是得到邪帝舍利的消息。
现在必须从两方面入手,一方面继续找严人英,以防东西当真在他手里。另一方面则是再行探查,好找出还有谁在当晚有可能从小王子的院落里逃出来。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带走了珠宝和邪帝舍利的人。
不过说来,“珠宝是全没了么。”唐舒突然问起,“就是跟邪帝舍利放在一起的。”
展昭点了点头。
“小王子是后来才兴起的念头,之前他只会花钱不会赚钱,手中的钱财只剩不多。后来阴差阳错得到邪帝舍利,只以为是珠宝,却不料反而被舍利影响。”
说到这里,唐舒大概便能明白了。
被邪帝舍利影响后的小王子便去寻到了霍休阎铁珊和独孤一鹤,并利用他们的钱财,势力在暗中谋化,直到这次行动暴露。
而他们有钱,也是霍休和阎铁珊有钱,而非小王子。
展昭道:“小王子的私库实在少得可怜,就藏在他的屋子里面,连同邪帝舍利,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匣子而以。”
唐舒:“……”
这可真够少的。
正因为少,所以才能带出去不被发现。若是有一大库的东西在,需要拿马车拉那种,当天晚上,如果对方不是有目的的去的,那邪帝舍利也不一定会恰巧被带走。
不过话说回来,要真有那么多珠宝,哪怕是看到邪帝舍利丢到眼前,不识货的大金鹏王恐怕也不会看一眼吧!
既然东西这么少,又这么小,那么能拿走的人就多了去了。甚至可能只是一个下人,趁乱拿了东西逃了。
那天那么乱,他们几个主力又去截了小王子。深怕不够保险还特意带上了恰巧路过此地的西门吹雪,大院那边,其实也就只有前半段有水三娘在。但水三娘只关心她的玉佩,与其他的估摸也没太注意。
最终清点的时候,大面上的人看似只跑了一个霍天青,但一些小喽罗跑了几个,谁也说不清楚。
唐舒闭了闭眼。
“比起旁人,我们还是有些优势的。”她突然说。
展昭点了点头,“我们知道那个匣子里除了邪帝舍利还有什么,旁人却未必知道。我们能光明正大的请花家帮忙留意,有没有人去当铺典当这几样东西,或者去花那几张银票,旁的人却未必有。”
但江湖上的人总有些旁的渠道,更何况魔门的婠婠都出来了,慈航静斋那边恐怕也很快要得到消息了。
更别说,还有其他的武林高手,正道门派,或者邪派。
这是第一次,唐舒把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缕顺了。不能否认,哪怕知道的更多了点儿,对于现如今的局势,她却依旧帮不上什么忙。
“真是不好意思。”唐舒说。
展昭赶紧道:“本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说出来也是想多个人多种想法,唐姑娘何来的不好意思。”
他这话倒也没错,只是他不明白唐姑娘本事大了近百年,遇到什么事儿向来只有她不想帮,没有她办不到的。这一回来这么一糟,自然是有些不适应,也难得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算满了,这些年进步太小,所以才会如此。
但虎生在世,难道不是该吃喝玩乐顺带嚣个张的么,修行什么的,过得去就行了。
总归好像还没出现过她解决不了的麻烦呢。
他们如今是在一家茶楼的二楼,靠角落的位置让这里还算安静。四目望去,窗外和二楼的景色皆入眼底,也不怕有人偷听。
楼下正有说书先生讲着故事,唐舒进来时听了一耳朵,知道讲的不是自己,便大概了解了。
她跟展昭的事情红极一时,这会儿没有新鲜的料出来,这些人就已经不在爱听了。
这是个好消息,谣言总是慢慢要淡化的。
这时候说完了正事,又侧耳听了一下,下面说的是一个书生与花妖的故事。因为倾慕书生文采,便化成美人,夜夜与之对月吟诗,为其红袖添香。
这类故事,唐舒几乎不用继续往下听,便知后来这书生肯定同这花妖在一起了。而且书生还必然高中,后面官拜到哪里,就要看这编故事的人怎么编了。
不说在现代,就是来了这里,相同的套路她都听了不下八回,自是十分了解。
观众爱听,编的人就这么编,说书的便也这么讲。
一楼不说,二楼里坐着的几个书生却也一个个听得十分兴奋。或许他们本是书生,会更有代入感?